“还不知这位郎君姓名?”
眼见邹骆驼将话锋转向张大安,杨或说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也不等张大安答话,他便抢先一步作答,一副高高在上的答道:
“哼,说出来也不怕吓死你,与你对话之人乃是邹国公之后,清河张家大族,张三郎是也。”
邹骆驼闻言,顿时一脸的惊愕之色,许久这才恢复过来,一脸装张的他对张大安又是还了一礼告罪道:
“啊,原来是三郎啊,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唐突,还望三郎勿要见怪才是啊。”
张大安在杨或说话音刚落时,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脸上的傲然依旧,只见他急忙将邹骆驼给扶起,道:
“今日之事,本就因我而起,若我事先得知此事的原委,定然不会为难邹郎,唉,大清早的头有点晕,邹郎勿要怪罪才是。”
在一旁的杨或说见状,顿时不满了,只见他将张大安给拉在一旁,轻声问道:
“掌柜的,此人也只不过是个商贾而已,而且还是街头不入流的小贩,你如此认真对待,好吗?”
张大安闻言,心头不禁对杨或说此言升出了许些不满。、
但随后一想,他的好像说得也有一番道理,毕竟两个人的身份摆在这里,自己如此郑重,或许会让邹骆驼对自己有提防之心。
但自己若是不如此郑重对待,又怎能将未来的掌柜的绑在自己的大腿上呢?
心头略微思量了片刻,很快就有了计较,只见他抱着怀中的陶罐,故作一脸惭愧的对邹骆驼说道:
“之前多有得罪,耽误了邹郎的时日,因此,我想请邹郎前去与我小谈片刻,稍后会有美酒作伴,还望邹郎勿要拒绝才是。”
邹骆驼听闻张大安此言,心中不禁凉了半截,暗道:
坏了,这张家三郎多半是看上自己的那笔黄金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拒绝吧,但眼下黄金尚且还在张大安手中,万一到时候要不回来那可咋办。
但若是真的答应了,或许就真的要不回来了,心头权衡了利弊得失之后,很快就有了计较,一脸歉意道:
“三郎如此盛情,但这,不太好吧,我车还在路旁呢?”
邹骆驼话音刚落,也不等张大安答话,杨或说顿时就怒了,只见他一脸气冲冲的怒喝道:
“好啊,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昨日里卢国公之子程家三郎想请我家掌柜的前去饮酒,我家掌柜的还拒绝了来着,没想到今日我家掌柜的请你前去饮酒作为歉意,你却如此万般推脱,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掌柜的不配如此?”
尽管杨或说的这一系列举动让张大安感到欣慰,但他却不能看着事态继续发展,要不然自己可怎么邀请邹骆驼呢,想到此次,故板着脸沉声对杨或说喝道:
“唉,你这是干嘛?我们要以理服人的,但我们做错了事,就应该更要以理服人,你这是想让我颜面无光吗?”
杨或说听闻张大安的一番训斥后,不由得焉了下来,只见他狠狠的瞪了眼邹骆驼,一脸不满的对张大安说道:
“掌柜的,这小子不知好歹,用得着如此对他这般废话吗?”
张大安没有与他多做废话,只见他将目光看向邹骆驼,试探着问道:
“小的不懂事,邹郎勿要与他见怪才是,若你真的有要事在身,那我们就此别过,你看如何?”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早已将邹骆驼给吓得心中直叫打颤,只见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仍不太死心的答道:
“三郎名声贯耳,我也想与三郎多多交流来着,但不巧的是我小车尚且还在路旁呢,三郎若是愿意的话,待到将小车给处理完后,定会亲自上门赔罪。”
张大安见他顺坡下驴,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摇头答道:
“这有何难。”
说罢,将目光看向身旁的杨或说,对他吩咐道:
“你,这就去将邹郎的小车放进我府中,再来酒肆中寻我就是。”
杨或说闻言不禁愣住了,这自家掌柜唱的又是哪出?
一个破车而已,居然还要自己亲自将它给放进府中。
想到此处,心头顿时有一万个不乐意,欲要争辩,但眼见张大安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好应承了下来,瞪了眼一旁的邹骆驼,叹气道:
“那我先去了,掌柜的你当心一些啊,说不定某些人心怀不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