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夜传了信给容祁。
“他在这件事上倒是难得的聪明。”
容祁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句。
“那如今要怎么办?”
“西郊行宫外有山,易守难攻,如今不是个合适的时候。”
晏青扶微一思索,随之道。
何况容瑾离开也只说去行宫,他们不能公然带兵打过去。
“那就先削一削在京城的势。”
他虽然有所准备,但是如今局势如此,半日时间他也带不走太多人,所以潜藏在京中的肯定还有人。
“细查。”
容祁淡声道。
“他如今离开,管不住京城的局势,那就借此机会,把京城翻个底朝天,将他剩下埋着的东西,尽数清理干净。”
如此一来,就算容瑾日后回京,有些事情也是要从头来过的。
“好。”
沈修颔首道。
此一个月以来,容瑾的势被削弱的已经不少,剩下的自然会轻松许多。
“你们呢,在西域此行如何?”
话题顿过,陆行出声问道。
晏青扶便开口,将西域的事情一一说过。
“只是没想过,虞为竟然会是西域的皇子。”
陆行眉心微蹙。
他第一次见到虞为,他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城东算命,指着五百两银子不松手,演技出神入化,一时把他蒙骗过去,让虞为借此算计接近晏青扶。
那局设下的太早太深,至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由得叹虞为心思深沉。
原来从第一次出面,就已经是一场算计。
“这倒无妨。”
晏青扶浅浅应声。
“他如今被虞芷困在西域天牢,只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虞芷也是会一劳永逸的人,为了防止日后有变动,只怕等解决完内乱,就要去掐断这个隐患了。
“此人心机深沉,留着的确是祸患。”
陆行少用这样的词去形容一个人,晏青扶听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陆相说的有理。”
“只若是从最开始见面就窥见他的意图,当时能把人处理了,那就更好了。”
“不可惜在这一时。”
晏青扶摇头。
“只是如今内乱这么多,东皇的人却依旧在大昭,只怕接下来……行事会多有不便。”
经陆行这么一提醒,容祁才想起那待在行宫已有近四个月的东皇兄妹。
“东皇此行来不过是为了拿他那一座城池,后来被容祁反手多要了一座城,自然心有不甘。”
因为心有不甘,所以一直拖着迟迟不走,甚至这些天屡屡巴结容瑾,想等内乱平定之后让容瑾把那座城池许回去。
听了陆行的话,容祁扬眉,思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