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芷往下一瞥,恰好是个虞徵手下忠心的走狗。
她扬眉反问。
“西域皇储就是本宫,如今母皇病重,朝中上下和民间百姓都口口声声让本宫顺应天意登基,这皇位本身就该是本宫的,本宫为何要为此对手足痛下杀手?”
她话里话外俱是对虞徵的轻视,臣子不忿又道。
“当然是因为您害怕大皇子的权势威胁到您登基。”
“威胁?”
虞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本宫为何要害怕一个皇子权势?
他有再多权势也是一个皇子,自古西域以来,从来就没有皇子登基的先例。”
那臣子被虞芷冠冕堂皇的话气的一个哆嗦,却偏生无法反驳。
这些东西怎能摆到明面上讲?
若是说出来,就是承认皇子有不臣之心,
见此,虞芷冷笑一声。
“这位大人,如此信口胡诌,是不满本宫,还是不盼着西域好?”
“臣不敢……”
她低着头认错,也明白自己今日太过草率。
只虞芷已懒得听她说这些,一扬手,身后自有侍卫上前,悄无声息地把她拖了下去。
至于拖下去之后的命是什么,台下的众臣心里自然明镜一样。
他们心中齐齐叹了口气,虞芷的部下自然高兴得很,虞徵的部下都忍气吞声地待在下面。
忍一时之不可忍,方能得来日青山。
虞芷往下扫了一眼,看到他们眼中的不平,偏生又不敢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阵畅快。
她是皇储,名正言顺的皇储,本来就该是唯一的皇帝。
凭什么这两个废物皇子要和她争?
她在朝堂上耍了一阵威风,心情极好地回了寝宫,连身上的伤似乎都觉得轻了不少。
一进宫,她正要吩咐人去把剩下的扫尾处理干净,一抬头,对上晏青扶的眼。
她心里一咯噔,面上的笑倒是越发灿烂。
“颜小姐,怎么今日还来,是有事吗?”
“公主可别与我装傻。”
晏青扶抬眼拆穿她。
“这玉玺只是借你用用而已,如今耍完威风骗过了朝臣,也该还回来了吧?”
还?
虞芷眼皮突突地跳。
她马上要登基了,这玉玺却在别人手里,她连碰都碰不得,这是个什么道理?
“颜小姐到底要什么,本宫拿这些与你换玉玺。”
彼时她送玉玺过去的时候,还是虞菏执政,她对这玉玺也没那么执着。
可今时不同往日。
她马上要登基,玉玺就该是她囊中之物。
“我什么都不要。”
却见晏青扶轻巧一上前,在虞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她手中拿走了玉玺。
虞芷张口欲要说话,就听见晏青扶又道。
“我连你的命都能轻而易举地拿捏在手里,你觉得我还能要什么别的?”
言下之意,虞芷压根没有和她谈条件的资本。
她手中握着虞芷的解药,只要虞芷想活命,就得乖乖给她办事。
若说用其他的条件换玉玺,虞芷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