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虞徵是个长命鬼,命硬得很,无论如何不会第一个死。
“小九,容我提醒你一句,我皇妹是个笨脑子,跟她在一起合作,可得不到半分好。”
“那就拭目以待了,大皇子。”
晏青扶仿佛听不懂他话中意思一样,四两拨千斤地回了一句。
她和虞芷从不是合作,只是她借虞芷的手,搅一搅这西域的局罢了。
与她合作,虞芷还不够格。
但这些没必要说给虞徵,她也懒得说,只看着虞徵一甩衣袖,从行宫离去。
晏青扶的办法果然有用,巫师得了虞芷的信,一听说虞菏危在旦夕,急急驾了马车从城外赶了回来。
他内心急着,入了皇宫将缰绳一扔,大步跨进了寝宫。
寝宫之中四下无人,只有虞芷留在虞菏身边侍奉着。
巫师见了躺在床榻上的虞菏,顿时皱眉。
“公主。”
“巫师大人。”
虞芷站起身,轻轻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女皇陛下的伤……”
虞芷叹了口气,走到桌案前亲自续了一盏茶递过去。
“这件事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大人路途奔波也辛苦了,先用盏茶,听本宫慢慢给您讲吧。”
好歹是皇储续的茶,巫师也算给面子,接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虞芷便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从虞为入京到给虞菏解毒通通说了个清楚。
话到最后,她不着痕迹地把剩下的责任推卸到虞徵身上。
“此事为大皇兄一手操办,我也不甚清楚,一时大意竟然让他差点得了手。”
巫师此时无心在意是谁的责任,只对虞为越发厌恶。
“那陛下身上的毒……后面可清理了?”
“已清理了,但因为这毒霸道,只怕……”
“只怕如何?”
巫师狠狠皱眉。
“只怕日后母皇就算醒了,也是一辈子要瘫倒在床上,更甚至有可能会……变得痴傻。”
“什么?我去看看。”
巫师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到屏风后面。
虞菏躺在那昏睡着,巫师悬了一根线去为她扶脉。
须臾,巫师收了手。
“这毒……似乎是西域的。”
虞芷仿若无知觉地问。
“是吗,西域的太医也未曾探出来,是不是大人诊错了?”
“诊错是必然不会的,有人说错话,才是有可能的。”
巫师意味深长地说罢,目光落在她身上。
“公主,这毒是你下的吧?”
“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本宫不明白。”
“明不明白公主心里清楚,无需和我装糊涂,只是我便好奇,公主这么明目张胆,不怕我将此事昭告天下吗?”
堂堂皇储下毒杀害自己的母皇。
“当然不怕。”
虞芷却偏偏肆无忌惮地说了一句。
“哦?”
巫师不明白她的意思。
“毕竟巫师大人,只有这今日一天知道的机会,你出不了这个大殿,旁人自然也不会再知道。”
虞芷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身后顿时现出大批的暗卫。
巫师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