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虞芷打着一个算盘,妄图借此让虞菏死,再把事情推到大昭头上,一举两得,你觉得我会不插手吗?”
晏青扶一句话点出他的目的,虞为怔愣片刻,一时有些失语。
“与其想着怎么把算盘放到大昭身上,不如想一想,你的皇兄和皇妹,盼着你回来,当真只是想要你的血吗?”
自然不是,虞芷虞徵心心念念要他的命。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算计大昭正中他们下怀,也只是为别人做嫁衣。”
“这句话青相却说错了。”
虞为扬声打断她的话。
“虞为从不为别人做嫁衣。”
他此一行就是奔着杀了西域皇室所有人来的,虞菏只是开始,他两手准备算计大昭并无不对,毕竟他一朝称帝,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大昭。
他话中未尽之意二人自然明白,晏青扶眼中闪过几分兴味。
三个人都想杀了虞菏,想把责任推到大昭身上,想称帝登基,偏生三个人又三条心,互相盼着对方死,是无论何时都是不能成事的。
言尽至此,交手试探过虞为的来意,再留下便没什么意义了,容祁朝外喊了于大夫进来。
“看好西域女皇。”
于大夫自是应下。
晏青扶和容祁这才离去。
去找雪莲的事自然是落到了虞芷头上,她心中打着算盘,将派出去的暗卫催了又催,至第三日晚间,暗卫终于传回来消息。
“寻到了,只是要贵重些,如今在城西一位富贵人家里。”
再贵重又能贵重到哪去?
虞芷眼睛都不眨。
“买下来。”
“此人张口妄言就要五万两黄金买下,说如今西域皇城内外,只有他一个人有。”
“五万两黄金?”
虞芷不可置信地回看过去一眼。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明知道是皇室要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就不怕皇室一朝怪罪下去,抄了他整个府邸吗?
“这……他说生意场上,自然是一切以利为先,雪莲珍贵,西域境内又只有他一家有。”
暗卫说着递过去一封信。
“这是那位沈公子留下的信。”
虞芷抬手接过去,冷笑一声。
她倒要看看什么沈公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和面子,敢如此口出狂言。
信中只短短两行字,虞芷一眼扫过去,脸色一黑。
大意是说他等得了,虞菏的病不一定等得了,若是虞芷不买,明日他就把手中有雪莲的事情传的都城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皇储连五万两都舍不得出,眼睁睁看着自家母皇死去。
虞芷死死地将那封信捏成一团,气的额角一跳。
那是五万两银子吗?
这人踩着她虞芷的脸面叫嚣,还嚣张至极要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和白银怎能放在一起比较?
她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万两银子,开口要这么多只怕她把公主府掏空了也填不上。
信的最后,这人嚣张地填了一句话。
“公主总不是想说,女皇的命连区区五万两都不值吧?”
虞芷气的将手中的信扔出去,一时怒火中烧。
“人在哪,本宫亲自去见。”
暗卫将虞芷带到了西郊一处别院,说那位沈公子就住在此处。
这别院不算大,甚至瞧着有些潦草,虞芷走进去之时仍在嫌弃,瞧着像个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人,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张口要五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