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回头四下观察了一遍四道红色水门:“这些水门有何奇特之处。”
司徒静玉缓缓走到宋念身边示意坐下道:“当你打开第一道门后,里面空间和我们所在的空间一样大,当你完全进入关闭水门后,你对面墙壁之上会出现二扇红色水门,当你选择其中一扇门进入后,里面的空间就会随之变大数倍,而对面墙体会出现三道门,接下来是四道,五道,一直到九道门......”
“九道门?”宋念一脸诡异,倍感不妙,疑惑不解:
“当你进入九道门任意门之一后,又会陆续出现八道,七道,六道,一直到两道门才停止。”司徒静玉继续解释:“在这其中只要你走错一道门就会出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初始位置),而且所有走过的位置会变换。”
“什么?......”
司徒静玉看着大惊小怪的宋念,轻轻一笑,无奈继续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你每进入一道门,看似一尺深的水里暗藏杀机,像什么“食骨鱼”、吸血虾、钻心虫、腐蚀血肉的潮汐、一切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恐怖生物均都出现在水里吸食你的血肉,摧残你的肉体,消磨你的意志,让你生不如死.......”
“你........”宋念手指司徒静玉小腿以下同情不已:
司徒静玉点点头肯定道:“没错,百年间无数次的被吃掉,随着自然而然生长,慢慢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目前以血肉为食的生物对我不感兴趣了,它们完全把我当成了它们的同类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九九次方选择题,错一个就重新来过,这是多么可怕的选择啊。”宋念内心震惊,看着身边失去青春容颜可怜的司徒静玉,居然在这里生活选择了一百七十年。
“难道我真的要被恋香道人困死在这里吗?”宋念说着躺在水里思考着对策。
“静玉前辈,您一百七十年是怎么选择的道路,又是怎么走到最后二扇门选择了错误的一扇门?”
“每次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然后选择,千百万次的错误差点让我崩溃,好不容易到了两扇门,我很怕选错,但又不能不选,然后闭眼选择,最后又回到了最初。”司徒静玉虚弱的回忆道:
“静玉前辈您想不想出去....”
“能出去吗?”司徒静玉不抱希望道:
“能,就是不知您能不能坚持到.....”宋念起身肯定道:
“只要能出去,我尽量坚持吧!”司徒静玉已经麻木了,也许是失望太多次了,也许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思选择,一昧的选择第一扇门进入,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通过尽头。”宋念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只有亿万分之一。
“多久.....”
“三亿八千七百万分之一...........吧!”宋念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分析判断。
“哦.......”司徒静玉也不惊讶,更没有失望,也不激动,好像这些数字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宋念起身看着躺在水里的司徒静玉道:“前辈可以在此等候,我先独自一人试一次。”宋念说着缓缓走向任意一扇红色水门。
宋念抬手轻轻推开,眼前五十米外就出现了两道红色水门,宋念跨入,关门一气呵成。
就在宋念关门的一瞬间,一米深的水里波纹四起,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小影在水里快速冲向宋念。
宋念倍感不妙,抬起沉重的脚,顶着水压缓慢向着面前仅有五十多米远的水门奔去。
“啊.....啊.......”
宋念嘶吼着顶着脚上,腿部撕裂的剧痛,不一会儿身后一条红流印记出现,随后慢慢被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宋念好不容易走进了其中一道门,跨入,关门一气呵成,三道门缓缓出现,半米海浪随即从七十米外冲了过来,宋念无处可逃。
海浪袭过,宋念全身腐烂流脓,宋念嘶吼着,忍着剧痛,咬牙颤抖着全身,艰难的推开任意一道门,瞬间回到最初位置。
司徒静玉缓缓上前帮助宋念清洗全身的伤口,宋念口吐鲜血呻吟着躺在水里颤抖,不一会儿疼痛难忍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念缓缓睁开模糊的双眼,感受着全身灼伤刺痛,宋念忍痛动嘴道:“静玉前辈你居然这样生活了一百七十年,你究竟是人是鬼......”
司徒静玉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宋念边上望着红色水门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念伤势好转便和司徒静玉一起进入了第一道水门,就这样两人遍体鳞伤的又出现在初始位置..........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念反反复复受伤,反反复复养伤,又反反复复进入,自己小腿以下也开始逐渐出现了鳍状皮肤。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伤一次,恢复一次,进一次,失败一次...........
宋念背着奄奄一息全身皮包骨头如干尸一样的司徒静玉走在第四道水门里.....宋念用尽力气推开面前三道水门的第一门。
喘着微弱的气息,缓缓掩门而入,没有回到最初位置,宋念无力一笑,水面瞬间升温百度,宋念忍着剧痛麻木的冲向几十米远的两道水门的第一门。
推门,关门,一切正常“啊哈哈哈......”宋念无力的笑着,自己的小腿以下已经熟透了,拉着奄奄一息的司徒静玉匍匐前进最后一道水门。
打开大门,一道刺眼的阳光出现在眼前,面前山林大道,远处山腰中间还有数间茅屋,宋念面带微笑,用尽仅剩的力气关闭了水门,随后晕倒在绿林中.......
数日后,宋念被腿部钻心的痛疼醒了,抬头看着稻谷麦秆搭建的屋顶,屋外阵阵咳嗽声引起了宋念的注意,宋念刚想起身,脚下却使不上劲。
掀开麦秆被子,宋念才发现自己小腿以下仅剩红色带肉的骨头了,其他血肉均被刮的一干二净。
宋念见状疼的撕心裂肺哇哇大叫........
房门推开,司徒静玉端着一个竹筒缓缓走了进来:“来,宋小友,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