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停下后,便只有两人相顾无言。
他先是悠悠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水,见她还站着,似乎略感好奇:“怎么不坐?”
容玥坐下。
接而便是极其尴尬的沉默。
他不说话,只顾喝水。
她说不了话。
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说吧,接了我的花球,想做什么?”
他笑得很温和,与方才凌厉的身手判若两人。
可分明是他的花球砸到她了。
容玥倒了茶水,在桌上写:你是什么人?
他道:“你接了我的花球,却不知我是谁?”
他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信度。
容玥写:我的确不知,还请告知。
他一直看着她,见她不说只写,问:“不会说话?”
容玥不答。
他起身到里间,又立即折回。
原来是拿了笔墨纸砚。
“写在这里吧,直接用手会伤到的。”
容玥警惕着看他,见他毫无异状,似乎本该如此的样子。
他待人都这般贴心?
她写道:“你还没说你是谁。”
那人看着她的字,忽而忍不住轻笑出来,但还是有礼地掩嘴道:“你说了,我便说。”
容玥自小便没有真正地学什么东西,写的字那是一个歪歪扭扭。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还特意只学了狂草。
若要看懂她的字,还得仔细着瞧。
管他真情假意,谁见了不说一声“玥公主好字!”
但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真义,这副强忍着笑的样子,真是叫她无话可说。
他也没有真的嘲笑的感觉,仿佛就是看见一个好笑的东西,就笑一下,过后无痕。
而这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说与不说,与他无关。
但好像本就与他无关。
可要真说个名字,定是不能说真名。
说个什么好呢?
容玥一向取不来什么好名字,比如她在西北的战马就叫赢赢,因为想每一场仗都打赢……
后来被千言嘲笑每次叫赢赢都有随人起哄的感觉,就又改了名字叫胜胜。
结果又被笑说是每一次喊胜胜,就有一种胜胜要生了,作为主人的她,在给胜胜打气的感觉。
容玥不忍再回想,一来是那画面实在不好想象,二来是胜胜是匹纯纯粹粹的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