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从文见司礼喝了杯中茶,端起杯也喝了下去。
司礼再次说道:“爹,昨日芊芊说想离开山庄,我身为她哥哥,同意了,她扬言要去找慕言季,但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让她知道。”
司芊芊蓦地一惊,怎么?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司礼放软了态度,欲有和司从文言归于好的行事,他道:“爹,当年慕言季灵根极好,他为了讨好你,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灵骨,你剥了他的灵骨原本想换给芊芊,最后却被司管家换给了大哥,若不然他为何他开始怀疑管家。”
司从文的手突然一抖,将司礼斟的第二杯茶洒了少许。
而此时司礼侧目看着司芊芊道:“小妹,你还想去司慕哥哥处吗?”
司芊芊想求证最后一件事,她木然决绝,握紧了自己的手,硬气道:“我还去。”
司礼摇摇头,对司芊芊摆摆手道:“那你就去吧。”
司从文看着司芊芊的背影,没有说一声相劝之话。
“爹,”司礼道,“我不会再关着你了,你可知道司管家已经被慕少主放出来了,据我这两日观察他可是恢复灵力了,我也会收拾东西回武罗老宅,从此我们父子情谊,恩断义绝。”
司礼落完话后,径直离开了司从文的房间,退了守在这里的所有黑衣之人,并且告知了黑衣之首退回去。
黑衣之首一声鸟鸣叫声后,整个山庄的黑衣之人全部撤退,山庄恢复了短暂的平和。
寒风瑟瑟,司从文几日后第一次跨出房门,此时他觉得这风并不冷,还有这安静祥和的感觉。
这种感觉犹如当年他将“噬魂草”入药端给赵兰芝。
曾经几何,他看见司芊芊还会惦念赵兰芝当初的收留之恩,而现在他欲有想刨开她的坟,踩碎她骨头。
他到底养了一群什么玩意?
司礼尽管安排了人手严守密室,但山庄门口却放得松懈。慕言季不信他,他亦然也信不了慕言季。
可以说,自小在凌辱,被欺负环境中长大的司礼不信任何人。
尽管他要求慕言季在他要求后再放出司管家,但他明白慕言季只有在这个时候放回了司管家,才会让司荣暂时放下对他的仇恨。
司礼回到他的房间收拾了行李,走过吊桥,离开了司家山庄。
这一日司从文没有动司晋,他虽然感受到了内息的变化,但灵力未能全部恢复,而在密室中的司晋也如他一般内息有了涌动。
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药”正是赵兰芝喜爱的兰花之香。
司礼费解周折,收罗了几盆兰花摆放在司晋及司从文的房间中,兰花谢了,那么“兰芝香”也该散去了。
当然收罗的这些兰花……可离不开慕言季的帮助。
司从文调息了一夜,修为恢复了八成,然而他本想恢复到十层时再去拨司晋的灵骨,可一阵喧闹、剑击之声传了过来。
此时山庄护卫来报,说司管家杀上了山庄,正欲闯荡密室。
当他赶到争斗之地时,竟然看见了消失两月余的管家。
管家拿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灵剑,正与山庄护卫兵刃相接,而周围竟然瘫倒了许多修士。
司从文仍旧很惊讶,为何这些护卫“死士”竟然死了,他们不是应该没有肢体疼痛,刀伤不亡吗?
不只为何,司从文蓦然觉得自己跌入了某个局中,然而此刻他来不及思考始末,拔出青剑,与司荣缠斗上。
前些时日,他被困司礼结界,也曾拔出青剑,欲要劈开结界,然而灵气消失后的他竟然挥舞不动青鸾君所赠送的青剑。
十几个回合过后,司荣慢慢处于弱势力,剑刃直逼司荣,而司荣跃起,躲过司从文的剑,剑气凌空掠过,将密室之外的大树斩倒,司荣落在树干上,放声道:“司门主,今日在下只是来接司晋,如此而已。”
俩人的争斗还引来了入住西院前来投靠的修士,在众人围观之时,司从文又不得不放下自己心中喷发的仇恨,暂时体面了起来。
“诸位,这是本门主的家事,劳烦各位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