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将在半年后才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金之国。
蓐收的亲笔信说,他不在的时间里,朝中大事由三大核心郡的郡王共同决议。
但事实上,只要金零金华共同做出的决断,金鹏就是反驳也无果。
苏烟走马上任的半个月里,没有遇到恶人刁难,想来金零金华等势力还在暗中观察,只要苏烟没做破坏他们利益的事情,就不会对苏烟动刀。
毕竟,宗理寺卿真不是多大的官,而且所有人都认为,区区初出茅庐的金懿,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苏烟这半个月之所以如此安静,是因为他在收集证据,为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积蓄力量。
“呼……好累,好久没有这般腰酸背痛了……”
苏烟放下卷宗的时候,窗外已经月上枝头。
“唉,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先搞点事情,哈哈哈……”
苏烟是笑着睡着的,次日清晨,哈喇子都流了一枕头。
在金莎的服侍下,苏烟穿戴整齐,匆忙吃过饭后,就直奔宗理寺卿。
今日,注定是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日子!
午时,新任宗理寺卿的金鹏三子金懿,带兵亲自闯入盐运司副使金长梁的府邸,把金长梁极其嫡长子金武和大侄子金蔡押回了宗理寺问审,而理由便是,金长梁涉嫌以官谋私中饱私囊,将转运北海郡和阜沙郡的官盐私吞己有。
此事一出,全国为之一振。
也就是苏烟逮捕金长梁的这一天,金鹏吓得立刻从黄金城拍马敢来,让苏烟赶紧放人。
要知道,即便抛开朝堂上党派之争,苏烟也只是小小的宗理寺卿,而金长梁的官位,比苏烟要高整整两级!
但在金火律法上来讲,苏烟可以逮捕金长梁,而且证据确凿的话,苏烟甚至可以把金零金华抓回宗理寺。
于理,苏烟此举,没有任何毛病。
但与情,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总之,苏烟逮捕金长梁,违反了金之国历史悠久的权贵潜规则。
“懿儿啊,你此举实在欠考虑啊,快快把金长梁副使放了,剩下的事,我来摆平!”
见金鹏一脸惆怅惊恐,苏烟断然拒绝,“父王,我手里掌握着绝对证据,金长梁那个狗贼,这几十年借助官职便利,私吞了多少油水?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唉,懿儿,你说的我都知道,可金长梁背后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
苏烟一脸平淡,“金长梁的夫人,是金零的三堂妹。”
“懿儿啊,你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
苏烟摇摇头,“父王,我说过,既然乱臣贼子如此猖獗,那我就不在乎谁背后的谁是否权倾朝野……金长梁,必须死,这也是给北海郡和阜沙郡的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