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来信了!”林安邦的声音从老远处传过来。
信?
什么信?
林安邦一路小跑进来,因为走得太急,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林师傅,您慢点儿!”
“来信了!东家,上次那个镖师来信了!”林安邦激动的脸庞中带着几分不安。“刚才
有个童子将这封信送过来,我一看是他的,猜想他又挖坑让我跳,就赶紧拿过来让您看看。”
李想容往林安邦手里一看,那封信可不是囫囫囵囵,连个破损的边角都没有么!
林安邦对她,是打心底里信任!
“林师傅,您先冷静下来。”李想容给他倒了杯茶。“坐下来先喝口茶缓缓。”
林安邦也不客气,把信递到李想容面前,又将茶一饮而尽,然后问:“东家,你咋不拆啊?”
“林师傅,这封信既然是写给你的,自然得由您拆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万一人家是真的好意帮了咱们一把,又有心同你交个朋友,在信里说些体己的话,我看了岂不是不妥?”
“对,对,是我考虑不周,那我现在就拆。”
伴随着斯拉一声,完好无损的信封被撕开,一张被叠的板板正正的浅黄色信笺纸掉落在枣红色的桌子上。
林安邦警惕地将信纸展开,快速浏览,然后直直看着李想容。
“怎么了?”李想容问。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林安邦自言自语,而后将信纸递给李想容:“你瞧瞧。”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李想容也犹豫不定。寄信的镖师姓万,在这封信里,万镖师所写的内容可以一言以蔽之:我的镖已经安全送达了,因为咱俩投缘,所以我写信问问你安全回去了没有。
甚至连容风这两个字都没有提!
“柳东家,元良小兄弟,你们来了!”柳扶风和元良先后进来,林安邦起身头他们打招呼。
“嗯。”柳扶风点点头。
元良道:“刚才听小安说你火急火燎的要找想容姑娘,可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冒失,一把年纪的林安邦觉得有些汗颜。
林安邦有些难为情,道:“是我太过草木皆兵了,刚才有人送来了万镖师的信,我怕他设计陷害,就赶紧过来找女东家……”
“他送信来了?”元良立即谨慎起来。“都说了什么?”
“嗐,是封平安信,就是问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
元良不相信:“没有别的了?”
林安邦道。“没有了,女东家也看了,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柳扶风抬眼扫了一下被李想容放在桌上的纸张。“嗯?”
李想容将信纸递给他:“怎么了?”
柳扶风双眼眯起来,目光扫在信纸上,仿佛两道凌厉的锋刃,随时都有可能将信纸割得粉碎。
大约过了两三秒钟,柳扶风挑眉,坐到李想容身边,无比闲适的倒茶喝了起来。
林安邦对柳扶风不甚了解,见柳扶风这番做派,便以为虚惊一场。但是李想容和元良却知道,柳扶风绝对从这封信上看出问题来了!
李想容也不催促,待柳扶风自在怡然地喝完茶,他才目光平静地看向林安邦,道:“现
在应该可以确定,镖师是有目的的接近你!”
林安邦顿时脊背生寒!不单单是因为柳扶风口中所说的话语,更是因为柳扶风看向他的眼神!
那双眼如同冬日里被冻出一层浮冰的深潭,所有的平静只是潭水表层的那层浮冰,而平静之下,掩盖着肃杀而霸道的磅礴气场!
这是林安邦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这位男东家的危险性。即便知道男东家不是故意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