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柳扶风挑眉。
“对。”李想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
林安邦顿时紧张起来:“东家,难不成我被人设计了?”
“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一下。”李想容目光变得幽深许多。“也许那背后之人,确实想设
计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开端,就是‘偶遇’镖师!”
“东家,能不能说的详细点?我这心里越听越慌张。”
李想容道:“咱们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咱们是背后凶手,知道自己的死对头派人出门办
事,想搞破坏,为什么要等到对手已经将东西拿到了以后,才向其雇佣的工匠下手?”
“这……兴许是不知道东西已经拿到了?”林安邦捂着心口惴惴不安。
“杀人越货可不是寻常事,不打听清楚再下手,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路标那么大一块石头,从工匠家里拿出来肯定有很多人看见!”
“所以说,他们是故意等我和这位兄弟离开以后,将工匠被害的消息传过来,然后演一场戏,让我们跟镖师对上?”林安邦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李想容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真相究竟如何,咱们谁也不知道。”
“东家,那咱们现在改怎么办?”
“对啊想容,”林默一脸担忧。“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对方花这么多心思来引咱们上钩,
就一定不会轻易罢休,肯定还会有更多阴谋诡计等着咱们的!”
“东家,你们放心,当时我虽然对那队镖师心存感激,但多余的话,我一句也没说!”
林安邦拍着胸膛认真道。
李想容道:“大家也不必太过紧张,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人要害咱们,肯定会露出马脚来,咱们万事小心应对就好。”
……
第二天上午,县令派人敲锣打鼓,将路标放到了指定地点。
新路建成,整个清河县的百姓都兴奋不已,开始频繁与外界发生贸易往来,不过个把来月,清河镇道路畅通无阻的消息就传开了。
“想容丫头,如今来咱们清河镇观光的人越来越多了!”李想容和佟毓遇到杨里长时,
正值夕阳西下之际,他和老伴儿坐在通往村口的路上欣赏人来人往。见李想容等人过来,杨
里长老怀欣慰地招手同他们打招呼。
杨里长的媳妇也道:“现在整个村风村貌都变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在山沟沟里待了一辈子,临了了却跟着你们过上好日子了!想容,你简直是咱们镇里的福星!”
杨里长的媳妇对李想容十分热络。昨儿夜里她家老头子可都对她说了,因为想容这丫头的关系,上头觉得她家老头子政绩突出,允许他在任上再多待几年!
自打容风路修成,李想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赞美。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经过镖师那件事以后,李想容便多留了个心眼。再听到赞美声时,她就变得谨慎不少。
“杨婶子,您说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李想容的笑容不达眼底。她能看出杨里长夫妇是真的因为村里变好而高兴,但这不妨碍他们的喜悦被人利用,成为对付容风的一把利器!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容风自打告御状到现在,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次数太多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世界上若论歌功颂德,歌颂谁都比不上歌颂皇帝来的保险。
李想容道:“都是皇上仁圣,德政昭着,就算没有我,咱们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便好。”
杨里长的媳妇儿笑道:“瞧你这丫头,到底是见过皇上的人,说话文绉绉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
杨里长对自家媳妇儿道:“行啦,这两个孩子在镇上忙了一天了,赶紧让他们回去歇着吧。”
李想容师徒二人离去以后,杨里长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感慨一声。
“老头子,你这是咋了?”
杨里长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需要仰人鼻息生活,对咱们点头哈腰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了连咱们都要笑脸相迎,认真对待的大人物了?”
……
“东家,这是最近一批紫砂壶的订购账目,您过目一下。”万宗辉将一个账本交到李想容手里。“您交给我们的记账方式真是太管用了,就这份账目,若是用以前的记账方法,绝对三个账本都记不完!”
“我说前段时间忙着修路就够你们忙活了,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原来是有秘方!”多日不见的付生笑吟吟进来,目光颇为幽深:“想容丫头,你最近的名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