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练得累了,跑到厨房拿了蛋卷吃。阿依道:“姐姐,我带你去后山,那里的景色可好了,而且能够将所有的房屋都尽收眼底。”
锦书指指练功的场地说道:“那我们不继续练了吗?”
“今天是神邪大典,我们就放松一天吧。快,我们走!”她拉着锦书就往后山跑去。
清晨的山上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正好是花开时节,各类果树上的鲜花盛放得不计成本,粉色的,白色的,淡红色的,大朵大朵攒于枝头树梢,明媚清丽,微微风过,轻盈无寄,婉转轻舞,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沁人心脾。
锦书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景,这里嗅嗅,那里瞧瞧,阿依却是习以为常,见锦书居然如此兴奋,自己也开心起来。
“好些树和花我都没见到过,真漂亮!”
“那是,这些是我们沙陀独有的,我在洛阳也见到了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得倒也不假。”
两人行至一处山涧,锦书停下来观赏水中鱼儿,忽听得对面传来说话声,细细看之下,是一个男子和一个蒙面人在交谈。
锦书拉过身后的阿依,躲在树后,阿依也惊觉,向着锦书所指方向望去,她皱眉道:“孑影?他怎么会在这里?蒙面人又是谁?”她正要走出去问个明白,锦书一把拉住她,嘘声道:“先别轻举妄动,听听他们都说什么?”
阿依点头,躲回树后。
只见这个叫孑影的男子中等身材,穿着华丽,鼻子高突,眼里转动着让人猜不透的光。而他身后的蒙面人被他挡住了大半身子,只从声音听出大约是个女人。
孑影道:“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拿到神邪之位,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这个简单,只是事成之后,公子可得说话算话!”
孑影笑道:“我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你呀!”
“知道便好!我还有一个要求。”
孑影有些为难道:“这,咱们当初的约定可没有这么多要求啊!”
蒙面人说道:“你放心,这个要求对你没什么影响,我只是想向你要个人。”
“要人?要谁?”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一切就这么定了,你去做好准备吧。”
说完两个人都飞速离去。
锦书问道:“阿依,那个男子是谁?他也是试炼者吗?看起来他对神邪之位志在必得。”
阿依恨恨道:“他叫孑影,是大伯的儿子,但是他性格古怪,自私残忍,我们都不待见他,他自然也是试炼者之一,他知道自己凭真本事肯定拿不到神邪之位,竟然勾结外人,以此达成目的。不成,我要去告诉大伯和大哥。”
“好,我们这就去,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平白无故的这么一说,他们会相信我们吗?”
阿依停住脚步,一拍大腿道:“是呀!我们没有证据,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以为我们在胡闹。怎么办?”
锦书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去给执哥哥说一下,让他心里有所提防,我们暗中先观察着。”
“当下也唯有如此了。”阿依不甘道,当下两人朝山下奔去。
神邪大典空前盛大,族长和几位长老已经端坐于礼台上,几乎所有的沙陀百姓都来参加这次盛典,也有不少外族人前来观看,台下人山人海。试炼者在台前站成一排,个个都摩拳擦掌,信心十足!
族长见参加试炼的选手都到齐了,站起来说道:“我们沙陀族能有今天这般壮大,并不是靠着运气,而是祖先百年来的艰苦和血汗。我们生于火,也必将成为火,光耀四方。而神邪,是我族神圣崇高的职位,当然也有着肩负重任的的职责,每一次试炼的要求都非常危险且艰巨,甚至会牺牲生命,你们十位少年有此勇气,我倍感欣慰,也为你们感到骄傲。征服畏惧、建立自信的最快最实际的方法,就是去做你害怕的事,直到你获得成功的经验。现下,石长老会将此次试炼的目的和要求告诉你们。”
石长老苍髯如戟,相貌威猛,尽管花甲之年,站起身来形如松柏,高大魁伟。他的声音洪亮严肃:“这次试炼者所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到达天山的博格达峰,谁先到达谁便是新任神邪。巴木长老已经于两日前赶往天山,他会在博格达峰等候你们。任务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我们会派人在天山下沿路设置重重关卡,并且此行你们除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我稍后发给你们的地图,只能带简易的干粮和水,如有违规,即刻免除试炼者身份。地图发下之后,你们便可开始试炼。”
“让一下,让一下。”阿依和锦书推开人群,往礼台中间挤,她们终于挤到前面,却没有看到族长和执,台上正在进行歌舞表演。
“试炼者们呢?怎么还没有开始?”阿依着急道。
旁边一人道:“什么还没开始,早就结束了,他们都已经启程去天山了!”
“啊?我们来晚了!”阿依和锦书望着彼此,眼中满是担忧。
两人没有赶上,气馁地回到房间。
“姐姐,怎么办?大哥这一去肯定会有危险的,他是孑影最强劲的对手,孑影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阿爹他才走,我不能再让大哥有危险。”阿依越想越担忧。
锦书说道:“我们偷偷跟去吧,他们是步行,我们骑马,肯定能追上执哥哥。”
阿依点头道:“我们这就追上去,绝不能让孑影的阴谋得逞!”
锦书赶紧去收拾包裹,带上干粮和水,她一边忙手忙脚一边对阿依说道:“妹妹,你可要穿厚点,天山气候恶劣,温度极低。”话刚说完,只感到脖颈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上
阿依将她抱到床上,望着昏迷过去的锦书自言自语道:“姐姐,此去凶险异常,你又不懂武功,我实在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安稳睡吧,别责怨我。”她说完,提起包袱,跑下楼去,骑上马厩里的马儿,朝天山奔去。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盈盈流泻,黑暗中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