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捡到个这么大的便宜,凤月没有不捡的道理,她弯了眉眼:“儿子,过来,让娘瞧瞧。”
谢临渊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却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他想,自己是想照顾她才这样做。
看她的样子也活不久了,不如自己发发善心,做下她的儿子,这样她的丧子之痛也能轻点。
“儿子,这么晚了你到为娘房里是有事?”不要跟她说是想她了。
“娘亲刚才去哪了?”谢临渊把蜡烛点亮。
凤月心里咯噔一下:“没去哪,一直在里面睡觉啊。”
打死不承认出去了。
“刚才我来此散步,想和娘亲聊聊天,发现娘亲并不在房里,娘亲,说谎可不好。”谢临渊眼里带了点调侃,可惜凤月看不到。
她低下头:“这都被你发现了,刚才不过是出去走走。”
听到她的嘀咕,谢临渊摇头:“娘亲眼睛不好,而且四方并不安稳,娘亲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怡和城发生洪涝,很多难民都往这边涌来了,治安根本跟不上,她出去要是碰到坏人就糟糕了。
“知道了,为娘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会丢了不成?”凤月不服气。
“娘亲有所不知,最近天怡城里来了伙强盗,他们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天怡府的府尹派了好几拨人去围剿都没能成功,而且他们还有个变态的爱好,就是专抓妙龄女子,把她们掳到山寨上供他们玩弄。”谢临渊半真半假的说道。
凤月低头瞧瞧自己,发现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伸手捏了捏,还是一样大啊,并没增大,好像因为体重减轻还缩小了呢。
“儿子,为娘眼睛不好,莫非你眼睛也出问题了?”她又老又丑,身材还干瘪无料,这个样子的她有人要?
是强盗眼瞎了呢还是眼瞎了呢还是瞎了呢?
谢临渊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真的说的无比的对,一时间嘴角抽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没事,不用担心,回去睡吧。”凤月躺了下来。
“娘亲早点休息。”谢临渊站了起来,还好心的把蜡烛灭掉。
屋子里很快恢复安静,凤月却无心睡眠,天怡城里居然来了强盗,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
凤月自床上坐起来,决定再往外走一趟,偷偷摸摸的,凤月出了房间,眼神不太好的她,撞到了树上。
“主人,你没事吧?”二大爷自袋子里伸出头。
夜晚需要休息之时,凤月会把它装回灵兽袋里,免得不小心被发现,到时又会惹出别的事来。
“没事。”凤月摸摸额头,她不过是一时没看准,出现偏颇罢了。
凤月集中精神,避免惊动别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障碍,就这样到了府尹郡衙,看着高高的围墙,凤月轻巧一跃,落到里面。
她解开头巾,一头银发在月光中散发着光芒,手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凤月大大方方的往里走去。
能三番四次打击强盗的府尹想必是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她不必遮遮掩掩。
凤月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的到了府尹的住处,她大方的推开门,点亮桌上的蜡烛。
亮光让床上的人醒过来,看到不远处坐着的人,王大人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凤月也不多说,直接掏出身上的令牌扔到他面前,那是帝熙上次给她的。
看到那令牌,王大人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大,大人。”
“听说天怡城里来了伙强盗?”凤月眼睑稍垂,大大的凤眸锁住他,那眼神简直是比刀剑还锋利。
“是,是的。”王大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凤月以手撑头,语气放柔:“和我说说具体的情况。”
感觉到压力的消失,王大人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这回他终于看清凤月的样子,他惊讶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一头白发。
白发,朝廷里的确是有个白发的人,到底是谁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他只是个小小的府尹,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得到京官,对于他们自然也不会异常的上心。
“那些强盗都有一定的修为,各个彪悍无比,而且他们又收了一群乌合之众,人数众多,占山为王,下官已经上书朝廷,请求派人围剿,想不到王爷这么快就派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