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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后会无妻:前夫,入戏太深 > 第61章 撕裂

第61章 撕裂(2 / 3)

“意外?节哀。呵。”凄厉地抬眸,悲痛,绝望,愤怒。汹涌的强烈情感瞬间占据了一双眼瞳,我直视着他,眸光冷森,“你叫我如何节哀?爹的官是你逼他辞的,镇国公的帽子是你逼他戴的,镇国公的府宅是你逼他迁的,我这个所谓的忠靖侯,也是你亲自封的。你一调我离京,爹娘便出了这样的事,你竟还口口声声说我错怪了。”

“放肆!”宣武帝不等我宣泄完,怒极大力拍案,震得桌上的白瓷茶盅里茶水四溅,一张肃俊的脸上霎那间怒气腾腾,深眸中杀气满盈,渐渐凝结成凌厉霜刃,毫不留情地直刺向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朕说话,朕完全可以杀了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今日这么孤身闯进来,便没打算活着出去,还请圣上念在爹往日忠心耿耿,开国有功的份上,饶了项府上下一干人等,晓清今夜死亦瞑目。”

“你你。大胆。放肆。”宣武帝厉声喝来,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着狠狠指向我,似是被我气得不轻,忍了半晌,还是拂袖站起,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待走至我身边时,深深地侧目看我一眼,仿佛还有话要说,见我自始至终一脸冷漠绝然,愤愤地“哼”了一声,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到那一扇厚重的梨木雕花门再一次重重阖上,我终于支撑不住,颓然跪倒在地,身子微微前倾,胸口一阵剧烈疼痛,喉间一股浓烈的腥甜遏制不住地阵阵翻涌上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猛喷出来,触目惊心地溅在雪白的衣襟上。我喘着粗气,呆呆地看着地上一滩仿佛就快要燃烧起来的刺目绝艳,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滚滚落下。

“少主,不要。”霁雪推门猛地扑过来,重重跪倒在我身前,一边急急地用袖口替我擦拭唇边血迹,一边泪如泉涌。

“霁雪,你告诉我,我以后该怎么办?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泪眼模糊地朦胧看她,声音吼到就快要嘶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霁雪心疼地一把抱我入怀,灼烫的泪珠落上我的脸颊,口中犹自悲痛柔喃,“小姐,别这样。没事的。没事的。乖。”

小姐。闻言大恸,霁雪第一次这么唤我,突然间心如刀割,痛苦如同洪水,汹涌将我埋没。四周一片静寂,惟余烛影昏黄,含泪抬眸看向身前,黑沉沉的巨大“奠”字冷冷睨我。眼前突然一黑,一切归于平静。

眼眸微阖,甩手将空壶狠狠扔向远处,细白瓷的长颈酒壶“啷”一声跌了个粉碎,伴随着碎裂声响的,是我那醉意绵绵,刻意拉长了的嗓音,“小二。快给我上酒。”

“小。少主,您不能再喝了,别这样。”霁雪站在一旁怔怔地看我,一脸难以抑制的悲伤,“看见您这样。霁雪心里好疼。好疼。”

我一个翻身自软榻上站起,白色衣襟随着酒醉而微微敞开,如水似墨的一捧青丝随意挽在脑后,额前跳出几缕凌乱拂上面颊,一副狂放颓废模样。

我不以为意,脚底却是一软,猛地扑倒在桌前,抬头傻傻看她,“我也疼。哪里都疼。”

“好。你说不喝,我便不喝,咱们回家。回那个。家。”

挣扎着自桌前站起,霁雪急忙过来扶我,抬头时,眼前突然一阵晕眩,狠狠甩了甩头,拂袖推开了她的搀扶,自己勉力支撑着走到门前,一路身形摇晃,脚步踉跄。

刚跨出门栏,眼前倏然一黑,身子一软,直直向前倒向地面,身后传来霁雪的惊呼,“少主,小心。”

原以为会跟坚硬的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却不期然狠狠跌进了一双宽厚的臂膀,抬头看向来人,眉峰紧攒,眼前却始终一片模糊。

“小心。”耳边传来男子温柔闲雅的声音,似一阵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瞬间压下我此刻喉咙中不断翻涌上来的不适。

茫然眯起眼睛吃力地看他。

“你。你是谁。”我呆呆地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如云如瀑倾泻而下的长发,口中犹自低喃,“好美的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温和好听的声音,低沉婉转犹似琴音,却带着蛊惑一般的力量拂来,瞬间安定了我的心。

抬眸冲他绽开一抹微笑,璨若莲花,“好。回家。”

沉沉一觉直睡至日上三竿,我猛伸了个懒腰,挣扎着坐起身来,果见霁雪递过来一个墨荷色云罗靠枕,扶着我斜斜倚上。

“小姐,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醉酒了,您已经许多天没有去上朝了,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么?”

“怪罪?”唇边淡淡浮起一丝讽笑,眼眸微阖,淡淡地说,“那就怪罪好了。”

“别胡说。自从主人去世以来,您就夜夜醉酒,老爷和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一定会。”霁雪眼圈一红,似是再也说不下去,默默地转身背向我。

心中微微一滞,眼前一片恍然,前尘往事如水奔流,心如刀割。

“好了好了,开玩笑呢,让我多放纵几天不好么。好霁雪。乖霁雪。”无声无息地压下心头一切,我起身笑着揪她衣摆,霁雪被我拉得不自在,方才扑哧破涕为笑。

“话说回来,昨夜您醉得不成个样子,多亏了人家把您送回府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想回去叫百里枫过来帮忙,又怕我一走开您又不知能灌进去多少的酒,幸好。有那个人帮忙

。”

那个人。眉峰淡淡颦紧,脑海里开始艰难地搜索昨夜的情形,想了半晌,却只记得满手的顺滑清香,我疑惑地抬眸问霁雪,“你可有问他的姓名?府上是哪里?”

“问了,他却始终不答,把您送回来后不久,便乘着马车离开了。看那个人一身的气度装扮和他身边的随从,应该是锦都城里某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其实让他手下帮忙送您回来就行了,却不知他为何坚持要亲自上门,安顿好您以后,还专程到主人的灵室去吊了唁方才离开,真是个怪人。”

“也许是爹的故友吧。”我淡淡回眸,不经意间却发现霁雪一边说着那个人,面颊上一边泛起了一抹奇异的绯红,一向灵动的双瞳,此时只呆呆地看向我身后,不知她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有所顿悟,唇边倏然绽开一抹戏黠的笑,脸上一副若有所思地看她,“是呀,还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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