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也愣住,他也不知这烨帝的身手竟如此迅速,让他,猝不及防……
“别跟朕耍花样!”冷酷之极的语气。
叶澜怕了,只知道烨帝的手并未发力,不然自己早死了,早就知今夜之行,犹如虎口夺食,遂颤微微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掀开,当着烨帝的面,扔弃在地上。
她说:“皇上,我说过,今夜只是帮您抓逃跑小马奴的,别无它意,更别说在您面前玩花样了。”
这一番话,叶澜倒也说的真诚。这是她与漠朝烨帝的第二交易,务必要拿出些诚意才好。
西景钰闻言而笑,收回手,环于胸前,打量叶澜三分。没了他的钳置,她身子软绵踉跄,退开数步后,隐隐有些咳嗽,连忙用手护住脖颈,一旁的慕容曜上前扶住她,被她一把推开,甚是有趣……
“那小马奴呢,可有捉到?”虽是这样问的,却见西景钰一个挥手,立马有大批宫廷暗卫涌上前。
眼前的烨帝带着厉人之势,将慕容曜和叶澜逼入死角。
叶澜心底有些忐忑,站在慕容曜的前方,挡住烨帝质疑的目光,还是笑着答:“当然为陛下抓着人了,不过……”
卖关子的把戏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一种极好的自保方式。
烨帝转身,对着旁身站着的侍统就是一顿训斥:“朕养着一群饭桶,连个马奴也看不住,留着有何用?”
侍统被吓住,旋即跪在地上,背心处立即汗涔涔的。旋即,随行的侍卫跪了一地。叶澜看烨帝此举,心下细细思索。
然,耳畔处响起慕容曜低低之声:“公主,你在玩火!按我说的做,解此围。”
叶澜觉得可笑,今夜的这局面来之不易,她就是要它越来越乱。旋即推开贴近她的慕容曜,上前几步,对着那个危险的君王道:“陛下,你怪错人了。”
一音,引得西景钰皱眉。
叶澜重复:“陛下,你怪错人了。”
“哦?怪错人?那就由公主给朕一个解释。”西景钰被这北疆?朝公主的惊人之语吸引。绕过跪在地上的统领,再度来到叶澜面前。
侍统见这奇异的女子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旋即送了一口气。不料,烨帝再度开口“朕且先听这北疆公主的解释,至于你们,先给朕跪着!”
叶澜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说:“皇上的马奴是在与人出逃时,被我们抓个正着。”
说完,叶澜在心中偷笑。“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西景钰看这女子不善,话却也不像胡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叶澜却止住了口,面露尴尬地走近烨帝,踮起脚尖“这事不便在众人前开口,有关后宫的……”
词穷片刻,她吐出一个词:“清誉。”
西景钰诧异,这才细细扫了叶澜一番,“朕说无妨,继续说下去。”
叶澜一挑柳眉,贴近西景钰的耳畔:“您的小马奴芳心暗许我朝皇子,自然是要跟着情郎出逃。却不料我六哥,始乱终弃,并不愿带着这美人……”
劫狱之事早被叶澜推到自家六哥头上,只为保全他慕容曜。想想也觉得讽刺,她拼命保全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曜,不惜,弄得?朝皇室与烨帝原本和谐的关系趋于紧张。
她和眼前这烨帝的第一次交易,便是她说,我六皇兄为了您的清妃,打算救走她的皇兄。
西景钰只是颇有兴致地说了句“朕不要空话,拿出事实,朕就信你!”
要的就是这句,叶澜侧身,指着项晓清躺的那块草地说:“事实摆于眼前,陛下请看。”
半信半疑间,西景钰迈开信步向项晓清躺的那处走去。
慕容曜扯住叶澜,隐怒道:“你把清儿藏那了?”叶澜一个回身,挤入慕容曜的怀抱,道:“要是不想你的小美人出事,那么,就抱紧我。”
宽阔的胸膛,将叶澜包围得极好,而男子的那双手始终僵硬地垂在原处,不曾将她拥住。
冷笑一声,叶澜看着烨帝远去的背影,说:“你说,对于一个失节的女子,烨帝会如何处置?”
慕容曜愣住,扯住叶澜,问:“公主,你做了什么?”
叶澜直接扯了袖子,一把推开他,含笑说:“做了一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
一旁跪着的侍统道:“皇上,小心有诈。”
西景钰睬他一眼,继续走,出言道:“朕自有分寸。”他倒真想看看到底事实是如何的……
项晓清只听见西景钰的步子越迈越重,眼见就要来到自己面前,心口跳得极快……
“咻”地,一道冷光投下,顿时,项晓清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西景钰止步,狭眸一鸷,眼前佳人如玉,却是一丝
不挂地躺在草丛里,玉
体横陈间,散落着被人悉数撕碎的衣屑。低头细看,那冰肌玉骨之上,竟然有着大片青青紫紫的淤痕。
这是被染指的证据,还是,背叛的痕迹……
他盯了项晓清片刻,旋即抽出随身长剑,冷冷地抵住项晓清白皙的胸口。薄凉的唇启了启:“公主说的事实,可是……”
话,是说给叶澜听的,语气如常。
项晓清单眼瞧他,只见戴着面具的男人眼里划过厉色,几乎将她活生生地撕碎!从名义上说,她是献给他的女人,亦是帝王之妾,哪怕被贬被弃,也应守身如玉。
他在怒她竟然可以恬不知耻地躺在这里?
叶澜偷笑,小声回话:“陛下,我所说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