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远的原话。
由此可见,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这晚乐队接到方远指示,说是要为他们引荐一个音乐制作界的权威人士。
华灯初上,许诺言跟着一行人来到这家私人会馆。
其实,她本是可以不用来参加的,没有演出,也无需时刻守在莉莉身边为她准备什么。
可方远却明确表示,她一定要跟着来。
沉闷地走在众人之后,许诺言尽量不惹人注意地清了清嗓子――该是季节使然,这两天她有些小伤风。
没有明显症状,嗓子却一直不舒服,说起话来都是沙沙哑哑的。
乐队四人在方远之后走进电梯,原本里面也已站着不少人,当许诺言踏入时,电梯突然就发出了超重的警报。
“我随后就上去。”退出来,看了眼另外两部已经开始上升,她这样说道。
“四楼,云水阁。
别走错了。”方远点头,告知确切的包厢。
金属门缓缓合并的瞬间,许诺言长吁一口气,终于肆无忌惮地咳嗽了几声。
畅快之后,才发现身后有两人正盯着自己。
“抱歉。”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刚才的举动在这公共场合实在有些不礼貌。
“你…你是…”岂料一个人开了口,浑厚的男性嗓音,带着明显的疑惑。
许诺言转过头去重新打量身后的两个男人,直觉是陌生人没错,可又突然感到似曾相识。
“你是…你是‘小嫂子’?!”长相阳刚身型粗犷的男人,突然叫了一声,指着她大笑起来,又以手肘推了推旁边另一个全身黑衣,面色岑然的男子。
“肆,她…是齐狐狸的老婆吧?!我没认错对不对?”黑衣男子冷凝的凤眸从许诺言的脸上淡淡扫过,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同伴的疑问。
“你好啊小嫂子!真是好久不见。”粗犷男得到确定,索性更加大了爽朗的笑容,“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吗?还真是伤心啊,我们是齐狐狸…也就是你老公齐商的朋友,我是裘朗,他叫殷肆。
怎样,记起了没有?”经他这么一说,许诺言眉间的微结豁然舒展。
原来是他们。
说来伤心,与齐商的婚礼…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婚礼”。
因为“齐天城”的关系,齐商日渐显赫的身份,以及齐许两家之间经历的纠葛,齐商并没有给她一场备受瞩目的仪式。
两人结合,不过就是草草地登了个记,得到那个法律上的实质名分。
没有婚礼,自然也就没有亲朋好友,欢笑祝福。
除了齐商的父亲,唯一的观礼者就是负责公正的律师。
或许还有着其他原因,总之,齐商的保密工作做得周全。
迄今为止,都几乎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而曾在某些商报上,她也不是一两次见到齐商被称为“钻石单身汉”的字样,报道还曾以坚定的口吻猜测齐商手上的那枚戒指,不过是他用来抵挡过多女人前赴后继的武器而已。
只是婚后的某天,家里突然到访两个人,就是此刻眼前的这两位。
粗犷男当时是硬拉着他旁边的那个走进家门,嚷嚷着说什么齐商不够意思,结婚了也不通知一声,说是非要亲眼见到“齐夫人”的真面目不可之类的话…转眼已是过去三年多。
彼时也就匆匆一瞥,两人刚报出姓名,就被齐商打发走了。
今天再见,没有提示她还真是想不起来。
“你们好,别来无恙。”许诺言点头招呼,眉目温婉。
“没错,无恙无恙,哈哈――小嫂子怎么一个人?我们齐哥呢?”裘朗没发现她情绪上的异常,神经质地四下寻找两圈,又把视线落回她脸上,“虽然我们事先不知道你会跟他一块来,但那家伙也不至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等电梯吧?”许诺言愣了愣,才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
他是说――今晚,齐商也在这里?!这认知顿时让她脸上的笑容凝住三分。
每每想起他,心情都会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不是一块来的。”沉默间,叫做殷肆的男人突然开口,冷冷淡淡地冒出一句,是笃定的腔调。
“什么?”裘朗没明白,却见好友说完便举步离开――是电梯正好到达了一楼。
“喂,死人脸,你真不懂得‘女士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