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之前我听说您出事了,本来立刻就要回来了,
结果还没动身,该死的赫提亚就当了代将给我们下了死命令,驻守战场。”
“原来如此。”法维斯点点头,触及到一旁的雄虫时,神情温和下来,向眼前军雌介绍道:“你一直驻外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这是我的雄主,林屿。”
“您…您…结婚了…?!!”
那只军雌像是被吓到了,很诧异的扫了他一眼,半天没能回过神。
林屿感觉他的表情跟他以前同事失恋时几乎是一样的。
好半晌,那只金棕发色军雌终于回过了身,看向了他,只不过神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明显冷淡下来,连基本都礼仪都省去了,往侧边墙上一靠不太情愿的道:“哦,这位阁下,不好意思才看到你。”
随即又是眉眼一合,懒散的伸出一只手:“我是上将的第三副将,维拉利热那。”
举手投足间尽是隐隐的敌意。
林屿微微拧眉,神情显出略微的不悦。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法维斯的这位副将吧。
林屿不说话了。
他就是不是什么好脾气,唯一能让他容忍的本来也就只有法维斯一虫,别的虫想给他脸色看,无异于做梦。
雄虫脸色冷的如此明显,总是密切关注他的军雌如何能不知道?
这几天受伤法维斯真的像对玻璃一样千般呵护,哪里舍得让对方多皱了一下眉头,法维斯看见他这样的态度,心中自然是窜火,他见不到别虫对林屿有任何一点不尊重,于是立刻冷声开口呵斥:“维拉利,端正你的态度。”
随即又侧身低声对雄虫道:“抱歉雄主,他有些敌视雄虫。”
维拉利表现的如此没有礼貌,若是一般都雄虫此时定然要暴跳如雷的大发雷霆,但依林屿的性子他定然不会这样。
尤其法维斯都这么说了,他已经谈恋爱了,自然多少要听对象的话。
并且对于林屿来说这根本是没必要生气的事,因为他完全可以表现的比对方更加没有礼貌。
于是雄虫见状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无视对方转身钻进法维斯怀里:“想去你办公室。”
维拉利的手就这样悬在了空中。
他看向法维斯,结果发现之前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帝国第一上将,此时已经被怀中的温香软勾迷糊了。
他看着眼前还想个电线杆子一样杵着维拉利,皱眉道:“你先去找德尔文报道,稍后来我办公室。”随即就搂着林屿往楼上走去。
维拉利简直不可置信:“…上将?”
明明他走之前他们上将不也是不喜欢雄虫来着吗?
现在这…怎么变成他一个敌视雄虫了?
……
法维斯的办公室依旧是原来的位置,林屿来这里的次数并不算多,他遥想第一次来时,还是他刚到虫族不久的时候。
法维斯推开门,将雄虫带到早已经铺好的床铺上:“雄主您身上有伤,不要站着。”
这张床比起林屿通常睡的尺寸小一些,就靠在法维斯办公桌旁边,床头就是落地窗,床侧还放了一个小的可移动的矮书柜,柜顶还泡好放着他常喝的茶叶。
这看起来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细心没谁是不受用的。
“那只军雌是谁?”林屿坐在床上,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翻开来看。
“我的第三副将,现任热那家族家主最小的雌孙。”
林屿视线落在目录上,但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似乎和你关系不错?”
“他年纪相对稍小,大家对他都略微照顾一些,平时比起上司,他其实更把我当哥哥一些。”
雄虫翻书的手顿了顿,佯装不经意般问道:“那你也很照顾他吗?”
法维斯翻开文件,随意的扫了几眼,开始签字:“偶尔吧。”
通常来说不怎么管,毕竟都是军雌,没那么脆弱。
林屿眯起眼睛,‘砰’的一声合上书:“我年纪更小,法维斯哥哥…你应该更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