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褚肆找到了赵则珩。
“相爷要回皇都?”赵则珩有些吃惊,“可陛下不是说让相爷协助江将军行事?”
“本相是为文臣,也就该做文臣该做之事,赵大人是为武官,那就该做武官该做的事。”
赵则珩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褚肆会借着这样的机会将该拿的东西都拿走。
现如今江朔在军中的治理是看着好,但那仅是表面。
墨家军还残存的一天,内部的矛盾就不会消。
大可利用这一点,使些手段借机行事。
这不是褚相爷惯使的计量吗?
赵则珩此刻到是看不明白了。
难道说,褚肆还有其他的想法?
想要在背后使别的阴招?
种种的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褚肆也不管对方是如何想自己的,直言道:“赵大人若是能在军中立下威信,想必他日回到宫中定更受圣上重用。”
这是要让他借机立功?
赵则珩警惕了起来。
和自己说这些话,褚肆到底想做什么?
“褚相肯将这样的机会让给下官?”
“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对付江朔并非明智的选择。”
赵则珩眯了眯眼,原来是要确保自己对江朔的安全。
赵则珩心中再次对褚肆和江朔之间的关系做一番猜测,恐怕此二人早已联手了。
难怪。
“赵大人,有些事情并非你臆想那般,圣上那里,说话时还请赵大人嘴下留情。”褚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开口。
赵则珩心中暗惊了一下,面上不显。
“褚相多虑了,下官只是想要为乾国做些事,并无他想。”
“如此最好不过。”褚肆静静的扫过来一眼,转身回帐。
赵则珩的副使远远的过来,道:“大人,褚相是否有什么行动。”
赵则珩手一摆:“在这军中,说话行事,都要掌握分寸,圣上的意思,莫要惹事生非。”
一致对外,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结果。
“下官明白了。”
副使也就不再多问一句。
只是,有些人并不相信他们。
余庆跞的人看到褚肆和赵则珩偷偷见面说了许久的话,回头就去告知余庆跞。
余庆跞没顾着,转身间就去找了军师商恒酩。
将此事一说,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李仸那小子说得对,褚肆此人不得不防。可将军就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还对李仸发了好一通火气。”
“你到是说句话啊,这是要急死人。”
见商恒酩不说话,余庆跞就有些焦急了。
商恒酩投来一眼,慢声说:“大敌当前,褚相不会做那种不利于乾国的事。”
“就因为大敌当前,才更应该堤防他这般小人。”余庆跞不可置信的看着商恒酩,怀疑他是不是也被褚肆给迷惑了。
“此事你我还是不要妄言,免得军中受影响。”
“你……”余庆跞气乐了:“到是李仸说得对,这个褚肆有问题。”
他会这么好心亲自押送粮草来边关,这就是一大问题。
商恒酩奇道:“咦?你不是向来视李仸为无物?怎么突然就赞成他的说法了。”
“我并未视他如无物,只是在某些观点和想法上不一罢了,他太过守旧制,视墨家军为一切。并非是我不敬墨大将军,但有些事情不能同日而语。”
商恒酩笑道:“你到是开窍了,将军到是省了点心。”
余庆跞哭笑不得:“我在和你商量大事,你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我和李仸一直如此,想要解开这个结,除非他先放下以往,重看眼前。”
商恒酩道:“这恐怕很难。”
李仸那人犟得很,哪里肯先松口。
他认为对了就对了,就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