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为什么刘氏对清羑的事不多逼迫,生怕儿子又像那次那样反应激烈。
“罢了。”
刘氏满身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说话。
门外突然匆匆走进一个身穿藕色衣裙的丫鬟,她附到刘氏的耳边匆匆说了几句话。
刘氏听闻,冷笑了起来,“恶化了好啊。”
刚才丫鬟说,蒋氏从定安堂回去的途中,腿突然痛了起来,经过那位娘家来的许大夫一查,说蒋氏的那只腿发炎症了。
还是从里头发的炎。
痛得蒋氏在床榻上打滚,痛晕过去好几次了。
老夫人如今正在东厢院,刘氏也不敢托大了,连忙起身去东厢院看看。
也好尽些妯娌关切心意。
刚踏进东厢院的门,就和款款而来的上官氏碰上了。
姨娘们都垂着头紧跟身后,对于家里嫡妻们的事,她们向来保持着缄默,不敢参与。
就是得褚暨宠的舒锦稚挺着肚子安静的站在东厢院的门边,听着里边蒋氏鬼嚎的惨叫。
突然就这么痛得死去活来,比生孩子的嚎叫还要瘆人!
上官氏面露凝重与关切:“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疼起来了?大夫不是说能痊愈吗?”
刘氏也面色沉凝,却是没有接上官氏的话。
老夫人从里边出来,面色沉沉,看到刘氏和上官氏,眼神更沉。
“母亲,大嫂如何了?”上官氏“焦急”上前。
哭红鼻子的褚玥恨恨道:“别假好心了,母亲变成这样,多少与你们这些人脱不得干系。”
上官氏一听,不乐意了:“七小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与我们脱不得干系?天地可鉴,我们可没做对不起大嫂的事。七小姐,我晓得你正是伤心之时,难免会失言,但这话还得说明白了。不若等大哥回来,还不得冲我们这些妯娌下手。”
“够了。”
上官氏说话也不遮拦,气得老夫人高氏呼喝了句。
上官氏悻悻住嘴。
“母亲,大嫂如何了?”
刘氏上前问。
老夫人的目光从刘氏身上扫过,那眼神有几分的深意。
刘氏心里冷笑,老夫人这是怀疑她动的手脚?
老夫人慢慢说:“老大家的腿骨药用错,引发了炎症,大夫已经处理妥当,无须担忧。”
刘氏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就沉了下来,“用错药?这怎么可能?大少爷请回来的可是皇都之下闻名的名医!他开的药绝无差错……”
说着说着,就见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凛凛地扫过站在门外的人。
那怀疑的态度直叫刘氏和上官氏心里冷笑。
说到了这里,她们哪里不明白的。
有人动了蒋氏的药。
而且第一时间,老夫人已经派人去查了。
刘氏和上官氏想到自己过来时没有防着后招,虽然这件事不是她们干的,难免会怕被人陷害。
没见到老夫人身边的姚嬷嬷和几个大丫鬟。
瞬间,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老夫人冷声道:“都进偏屋坐着等吧。”
刘氏和上官氏应下,跟着一起进了偏屋。
老夫人也跟着一起坐了进来,耳听着正屋里蒋氏的嚎叫声。
屋里一时静如寂。
这里边坐着的人,无不紧张得冒虚汗。
特别是刘氏和上官氏。
下边的姨娘到是没有多担忧,就算有心人要对付,也是刘氏和上官氏,还轮不到她们。
舒锦稚表面平静,心到底还是不免提了起来。
谁知道蒋氏的事会不会扯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