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拿了人家东西,盈盈道谢。
那些先来只一人各拿一小样,此时见舒锦意大大方方的拿了好几件,心中嫉妒又暗道:果然是寒门出身的,上不得台面。
褚寰话都出口了,自然不会反悔。
上官氏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明知舒锦意就是这么个人,却还是在她面前说了这样的话。
舒锦意无视那些异样目光。
坐在轮椅上的蒋氏乌沉沉的眼扫过来,不阴不阳地道:“家中如今最忙活的也就是褚肆了,瞧瞧,连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间都没有。褚肆是个有出息的,家里小辈里,他是最为出色了,风头更盖过了相公。”
蒋氏话落,老夫人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
褚肆的事老夫人还在周旋中,蒋氏这么明着提,不是让老夫人不快,让大家不快吗。
蒋氏心里不痛快,又受了这断腿之苦。
大夫虽然说能慢慢治愈,但万一不能好痊,她下半辈子就要坐着轮椅过吗?
蒋氏不甘心。
褚暨脸黑,觉得蒋氏不该在这种时候提这话,冷眼扫去,警告着她不要再乱说话。
刘氏心中冷笑,道:“相公去得早,阿肆咱有自主自立,方能闯出一片天地,也是他自个努力。孩童时期,正是爱玩的年纪,他却不似其他孩子那样玩皮,日夜躲在家里勤功苦读。也是我这个为娘的无用,不能帮他,叫他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习大人自立……”
一屋子的人因为刘氏的话,全部黑了脸。
老夫人更是尴尬得不行。
褚暨和褚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闹得好似,他们不是褚肆的叔伯,褚家没男人般。
可刘氏说的又是事实。
褚肆从小就努力上进,秉持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自立而成。
从小寡言的褚肆,却是最为出色的那个。
连将褚冶这个大哥制压得死死的,更是扶摇直上,年纪轻轻就坐了丞相位。
“好了,”老夫人不喜欢刘氏总拿他们孤儿寡母的事说话,面色滴沉。
刘氏心中连连冷笑,老夫人不喜欢,她偏常提起。
她的夫君当年惊才艳绝,何等的人物,却被自己人给害死了。
即使不查,刘氏心里也有猜测。
“是儿媳失言了,”刘氏连忙掩面避开,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这幕落在老夫人眼里,更是不满刘氏。
老夫人直接转了话,和褚暨他们说起了体己话,直接忽视了刘氏。
舒锦意将这幕看在眼里,早就猜过褚肆父亲当年的死有蹊跷。
此时真正的感受,方才知晓褚肆心里的苦。
当年自己那样对褚肆,是不是太过分了?
前后细想,自己也没有对褚肆做得太过分。
最后,老夫人将褚暨和褚寰留了下来说话,其余人都退出了定安堂。
和刘氏回到南厢院,舒锦意便就听见刘氏恨声道:“偏心的老虞婆。”
话音虽小,却叫舒锦意听得清明。
刘氏这些年真真不好过,好在褚肆努力……
可想到如今褚府的形势,舒锦意不由担忧。
“母亲。”
“隔墙有耳,母亲自然晓得,你啊……母亲也不指望你能像齐氏和杨氏那般了,如今紧要的还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有了后,咱们二房便就能硬气些。阿肆也是丞相了,迟早要寻机会分家出去,若非顾及到阿肆的名声,早就该分出去了。”
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