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习惯了陆泽明平日的态度，今天陆泽明的态度这么好，顾绵绵说话也轻声轻语了许多。

没有把该骂的话骂出口，顾绵绵稍稍有些不太习惯。

顾绵绵把电话放下，还想着有关于韩芷砚的事情。

那个傻孩子，一看便知道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就算今日的陆泽明和平日的不太一样，顾绵绵也永远记得陆泽明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他和韩芷砚从小长大，管什么血缘不血缘，韩芷砚就是他的妹妹……

以前是妹妹，现在是妹妹，以后也是妹妹……

只有韩芷砚一个人傻傻地在走那条不归路。

……

被挂断电话的人一个人坐在湖边。

今天的F国下雪了。

天气比平时冷些，陆泽明穿的不多。

他坐在湖边，瞧着雪落在湖面上又融化。

电话本想着要打给韩芷砚的。

但是电话簿已经翻到了那个名字，指尖也在那个名字上徘徊了很久，最终却还是没有打出去。

他想了想，将这个电话打给了顾绵绵。

他记得韩芷砚说过，今天会和顾绵绵一起出去。

这么久的接触，唯有此刻的陆泽明是不知所措的。

他不知道听见韩芷砚声音的时候能说些什么。

他抬起头，凝视着不远处的湖面，眼前不自觉又浮现出打开门时候看到的景象，还有……

陆泽明猛地摇了摇头。

他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头，向着湖面扔了过去。

石头在湖面上激起一层层涟漪。

陆泽明闭上眼。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

顾绵绵坐车回了酒店。

不出所料，她夜不归宿，白雪果然在门口堵她。

顾绵绵的脚步已经轻的不能再轻，路过门口的时候，还是听见了白雪的声音，“站住。”

顾绵绵闭上眼叹了口气。

她觉得，在赵玉烟的调教下，白雪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依着她的小可爱了。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转过头看向白雪，道：“白雪姐。”

但白雪明显并不吃她这一套。

白雪瞧着她，问道：“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顾绵绵的眼睛四处乱瞧。

现在的白雪已经学坏了。

她在外面的时候一个电话都不打，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兴师问罪。

顾绵绵的嘴角扯了扯，尴尬笑道：“没去哪，我不是说要去朋友那儿嘛……朋友那儿有点偏僻，我们玩的有点晚了，没有车了，我就先在他家里住了一个晚上。”

虽然省略掉了姓名，但顾绵绵说的事情也大体符合。

白雪的目光还打量在顾绵绵的身上。

她要负责顾绵绵在F国的工作。

因为是异国他乡，所以要连生活也一起负责了。

那些狗仔记者可从来不会管是艺人的生活还是工作。

在白雪的注视之下，顾绵绵举起双手，信誓旦旦道：“白雪姐，我和你发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今天之所以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刚才又和朋友去逛街了。”

现在的白雪太过可怕，顾绵绵已经快要不敢正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