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睿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的手轻轻在顾绵绵的头上揉了揉，温柔道：“乖。”

贴近心肝的声音。

顾绵绵抿起唇瓣，抱着被子没有说话。

陆泽睿拿好被褥，动作利索地在地上铺了地铺。

灯光熄灭，只留了微弱的一盏起夜灯。

顾绵绵还抱着被子。

她的身体转过，看着躺在地上的陆泽睿的背影。

“陆太太。”

“啊？”

陆泽睿骤然开口，吓了顾绵绵一跳。

陆泽睿没有转过来。

他只留给顾绵绵一个背影，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面对她？”

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掉进去了一块小石头。

顾绵绵抱着被子的动作紧了些。

久久无言，陆泽睿一直等待着不插话。

顾绵绵想了许久，开口道：“冷静些，找个比她更好的姑娘，别折磨自己。”

安静的屋内传来轻笑的气息声。

顾绵绵的手掌攥紧，听着陆泽睿又开口道：“早些睡，晚安。”

顾绵绵点了点头，“嗯，晚安。”

互道晚安的声音之后，却不知谁会真的入睡了。

顾绵绵翻了身，将自己的目光从陆泽睿的身上移开。

翻身的声音，她隐隐约约听见了陆泽睿轻声地叹息。

那叹息声道：“可她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顾绵绵睁开眼，凝视着不远处一片虚无。

嘴角扯开，眸间轻动。

她觉得陆泽睿说的人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她何德何能，能被陆泽睿说是最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