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她慢慢的把门打开。

慢慢的退出去。

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你别...我会好好听话的，就算...就算我没有妈妈了。”

我会好好听话的。

魏云眼睛里的色彩渐渐变得难分难辨，她将外套脱下来，勾起嘴唇，露出一个笑，说：“帮姨关门，姨要换衣服了。”

回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纹身，闪烁了一下，随即低头。

...有点眼熟。

她把门关了起来，极度安静下的一声，就像是鼓棒突然打落下去，敲在心头，剧烈的一震。

纹身...

等等，戏份还没完。

回歌头发挡住了脸，原本收回去的水色又在眼眶里凝聚起来，她缓缓转身，如失去灵魂了一样，

走着走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腿。

回歌整个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暴露出通红的眼睛。

是回胄啊。

眼泪刷的流下一双，在回歌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

回胄手抬起来，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刚才回歌做了一个口型，无声的喊了两个字——爸爸。

那么干净。

就像玉澜芷。

他毁了一个，又毁了一个。

他真是疯了。

真是疯了。

……

同样，回歌也没想过这样的一场戏，回胄竟然能哭，虽然只是一滴眼泪，还很快就被他抹掉，半点都看不出来，可是他就是哭了。

晏翟把端上楼的点心喂进她嘴里，“你想那个老男人已经一刻钟多了。”

回歌眼珠子一斜，还算时间？

“你怎么什么醋都吃，我哪天抱着枕头睡你是不是还要冲上去数落一顿枕头？”

晏翟被她说的委屈死了，“都知道的话那你就抱着我睡嘛。”

回歌：“……”

“我觉得我比枕头有弹性。”

回歌：“……”

“小歌——”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回歌想到一个问题，并且十分果断的决定用这个话题来进行转移话题。

晏翟扑过去，“你问。”

回歌抬了抬手，试一试自己动作。确认没有被压着才停下来，伸出手，在桌上画出之前看见的那个纹身。

“有点眼熟，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晏翟看着桌上的图案沉默了一下，问，“你在哪儿看见的？”

回歌皱眉，“魏云胳膊上，她今天脱外套的时候我看见的，你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