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姑娘有突发情况,陈大郎可来万年县的悬壶堂找我。”
“我还要去你药铺抓药呢,这便一路如何?”
陈长风微笑道。
陈长风吩咐妹妹守着李秀宁,自己跟随周大夫前去抓药不提。
陈长风抓了药回来,煎好药端到李秀宁的屋门前。
陈长姗就迎出来说:“大嫂醒了,只是不肯说一句话。”
“不愧是亲妹妹,这就叫上大嫂了。”
陈长风心中暗赞。
陈长风端着药走到床前,就看见李秀宁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眼中毫无生气。
陈长风轻声道:“姑娘,喝药了。”
李秀宁并不理他,还是呆呆的看着屋顶。
陈长风见状无奈,只得拿个调羹舀了一勺药汤,放在嘴边吹了吹。
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再喂进李秀宁嘴里。
李秀宁也不张嘴吞咽,药汤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陈长风看出来了,这娘们就不能惯着。
于是将调羹摔在药碗内,佯怒道:“想死是吧,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告诉你你就算现在死了,也要背负不贞不孝的骂名。”
这招果然有效,李秀宁顿时怒视陈长风喝问道:“我如何不贞不孝了?”
陈长风道:“你父母把你养大成人,你不在膝前尽孝,却自寻短见。
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你如今自戕身体,不顾父母生养之恩,是不是不孝?”
“你已答应对我以身相许,便是我妻。
如今你我尚未圆房,你还未为我陈家诞下子嗣,便要寻死。
丢下我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是不是不贞?”
李秀宁一开始还觉得陈长风说得有些道理,但越听越离谱,越听越怒。
抡起一拳就向陈长风砸去,口中怒骂:“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不曾想此时身体虚弱,拳头举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更是气怒之下牵动了肺,顿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陈长风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口中劝道:“冷静冷静,就算要打人,也要身体好了打人才疼是不。
听话,乖啊,把药喝了再打。”
李秀宁听他这么说,不屑笑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
登徒子,休想让我中你这区区的激将法。”
陈长风听后叹气道:“我观姑娘身上衣裳,所骑骏马皆是非凡之物,想必姑娘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
要知道现在天下初定,还有许多人为衣食奔波。
更不用说乱世之时饿殍遍野。
姑娘为何不珍惜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轻生呢?
况且你父母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知道会多伤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父母想想才是”
李秀宁听后,想起母亲早逝,柴绍薄情,如今父兄又苦苦相逼。
不禁苦笑摇头:“公子,我知你是一片好意。
但不知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陈长风听后,默然半晌。
然后温声对李秀宁说道:“我不知姑娘经历过什么,但生活不止是眼前的狗屁倒灶,还有诗和远方。
一餐美食、一处美景、一丝善意、都是生活中的美好。”
“比如说你眼前的我,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