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里,容初都见不到司傅。
这是司傅单方面开始的冷战。
他在闹别扭。
没有任何理由的。
金毛犬生气不理人了。
怎么办?
容初烦恼了一阵。
她决定主动去找司傅,她找不到他人,也联系不上他,于是去他家楼下等他。
凛冬时节,容初裹着厚厚的棉衣,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把她的脸都挡住了。
没有门禁,她进不去楼里,只能在外面等着。
她等了很久,从晚饭时间,到每一层楼的灯光逐渐熄灭。
风越夜越寒冷刺骨。
容初打电话给司傅,司傅没有接,短信发了过去,他也没有回。
她吹了一晚上的风,头隐隐约约有些针刺般的痛,她坐在户外的休息椅上,坐一会,又站起来跺一跺脚。
便利店在小区外面,好几次,她都想放弃不等了,去便利店吃个关东煮喝杯热咖啡就走。
但想想,都等了这么久,现在才走,亏了。
容初咬咬牙,决定继续等。
十分钟后,司傅终于出现了。
同时出现的,还有他的朋友,一个见过两三次的外校男生,他搀扶着司傅,两人走得有些慢。
先看见容初的,是那男生。
“诶,是你。”男生看见她似乎相当惊喜,随即半扶半拖的就把司傅带到了容初的面前。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男生说:“最近他心情超糟糕的,你看,这又喝醉了。”
又?
说着,男生把司傅慢慢放在椅子上,司傅一坐下,就弯下腰,把额头抵在了膝盖上,似乎连坐都坐不稳。
容初伸出手轻轻顺了顺司傅的背,他看起来确实很难受。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呀?”容初问。
“没有,什么都不肯说。”男生“啧”了一声,说:“别看他脾气好,要固执起来,就是死活不回头的那种人,不然怎么会……”
男生突然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接着说:“你看着他吧,有什么问题你们内部解决啊,我先走了。”
容初应了声“好”。
那男生走了两步,他犹豫了会,还是停住了脚步,他没回头,只是问了容初一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阿司他,以前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
容初顿了顿,她看着司傅,又去捏了捏他的耳朵,神色是平静如无涟漪的湖面。
她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会介意吗?”那男生又问。
容初就笑了笑,从容不迫:“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容初没有看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司傅的手握成了拳,紧紧的,青筋隐约可见。
男生叹了口气,他没再说话,终于走了。
“好吧,阿司。”容初也学那男生这么叫司傅的名字:“回去吧。”
“不要……”司傅声音低沉又沙哑,还无甚力气,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容初说。
司傅接着说:“我故意不接你电话,不回你信息,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