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在现场的观众 “我开始无助，开始酗酒，吊儿郎当面对所有的事，甚至推掉了演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或许是在放空自己，又或者这世界太累了，坚持不下去了，想放弃那个坚持，“

“后来，下雨了，瓢泼大雨，我在雨里没有奔跑，没有逃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街上有奔跑而过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没有任何评价，没有笑，没有言语，雨水有些大了，渗进我的眼睛里，顿时看不清了周围，看不清天空，我缓缓拿起了手里铁质的那个小丑面具，蹲在地上，听着滴滴答答雨落的声音，浪费着时间。”

“只是后来，头顶不再有雨水滴落的感觉，抬头看去，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一旁有位年轻人，打着伞，没有看我，就那么站在那，没有任何语言，帮我遮挡着四处挤压而来的雨水，直到天晴，才缓缓离去，我却深深的记得他的脸颊，没有任何笑容的脸颊。”

“末端总是充斥着怀揣梦想人的喘息声，喘的快的，不一定能实现梦想，不喘的一定不能实现，我想要最后的寻找那个真正的观众，精心设计一场最后的演出，那位观众出不出现也是最后了，”

“站在这精美的落地窗户前，脑海总在回忆起下雨的场面，还有那个撑伞的青年，我衷心祝愿他，没有烦恼，会有好报”

这最后的表演，献给您，不在现场的观众，白泽先生。

故事并不长，甚至对面管家的杯中茶都没有喝完，承南皱着眉头，翻开了最后一页，并不是前面故事的叙事风格，反而像是一个简短的童话故事。

“小丑带着面具，一个头颅一张面具，两个面具，却有三个小丑，一场晚会名单上只有一个小丑，他们三个揉成一团，完成了这场精彩的演出。”

承南更加疑惑了，合上笔记簿，闭着眼睛，现在有些乱，他要整理一下思路，必须整理一下思路。

“两个面具三个小丑？，两个面具三个小丑？…”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审讯室里的朴国安也没有出声询问，看着承南在不断思考。

“两个面具三个小丑，是在指自己吗？脑海里的白泽？那另外的一个小丑究竟是谁呢？”越想越乱，于是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盯着面前的管家。

“这东西你看过吗？“

“没有，小丑先生嘱咐过，只能您来看“管家听见询问，倒是很恭敬，放下了茶杯说道。

“那他是自杀对吧？“

“没错，是自杀，这是给警察您的信，请过目“管家像在有条不紊的一步步进行，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递给朴国安。

“撑伞的青年，你知道是谁吗？“承南并没有放弃追查线索，

“不好意思，不知道“很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后话，

承南倒是很干脆的起身就离开了，他也知道，从这个管家口中不会再有一丝有用的线索，

柳稚也接受完了谈话被青钰送回去了，青钰重新在门口等待着老师，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承南，有些疲惫，还没等他和学生说话，脑海就传来了声音。

“去现场看看吧，总觉的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声音转瞬即逝。

几个人来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恰好中午，一旁跟着实习警察赵喜喜，特意被朴国安吩咐前来协助，如果不是朴国安脱不开身，他一定亲自来。

刚下车，就是一股浓重的糊味，整座表演楼，只剩了框架，四处还有警戒，未散去的火警消防员，周围虽然还有围观的群众，但都被隔离带封锁在较远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危险，几个人在赵喜喜的开路下，很顺利的到达了事故楼的一侧。

“这火燃烧的很讲究，旁边这么近的商业楼，居然没有被影响，“语气生冷，果然是带着眼镜的白泽在那里，只是他说完这些，就闭上了眼睛，像在嗅什么一样，对着事故现场的上方，

“承南，上空的那个气息很熟悉，似乎从前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脑海里的对话，承南倒是没回答，像睡着了一样。

白泽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小丑的魂魄，即使现世的灰飞烟灭，魂魄依旧会在原地徘徊，于是对着青钰说道。

“仔细看看这周围，”

青钰立即开了阴眼，环顾着四周，不一会皱起眉头，

“如此干净，没有一丝魂魄的气息啊，还真是奇怪。“巡查了几遍，青钰不禁有些疑惑，老头子说过，死亡现场会有魂魄，就算魂魄离开了，也会有魂魄的气息，但这里，没有丝毫。

“不在现场的观众？不在现场的观众，那就是给我看的？“忽然白泽自己喃喃着，

“青钰，把昨天的节目给我形容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两人就在这事故现场沟通了起来，赵喜喜站在一边听着表演的内容，越听越有趣。

结果不料却被一红衣少女打断了沟通，红衣少女瞪大着眼睛看着白泽，一会上面一会下面，不一会就满是疑惑的表情，

这倒把赵喜喜吓了一跳，慌忙来到她跟前，询问着

“你这小孩，？怎么进来的，？你家大人呢，大人呢？”有些语无伦次。

红衣少女倒在意这赵嘻嘻，有些烦躁的回答“你才小孩，先闭嘴”，眼睛却没离开过白泽，这让赵喜喜颇为无奈，你你我我的支吾了半天，第一次有小屁孩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正打算报复报复，却被白泽拦了下来，摆了摆手。

白泽很清晰的从面前的少女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看着姑娘稚嫩的笑脸，疑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