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家的厨师做饭水平无可质疑,都是花了高价从星级酒店雇来的顶级大厨。
形状饱满的煎饺两面金黄,表皮酥脆,一咬开,里面的汁水便蹦出来。
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
想着季修文又吃了一个烧麦,软糯留香。
看在美食的份上,他觉得自己愿意留在这个家吃一辈子。
过了一会儿。
季修文看向不远处站姿端正的管家,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王管家,你不饿吗。”
除此之外他发现所有员工都远远站着,训练有素。
“你可以不用管我们的。”
听闻,瞿宴动了动又看了他一眼。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瞿宴不在的话,季修文这会应当是抱怨饭太多了牛奶太甜了。
要么一会儿发疯说椅子坐着不舒服,要么是不喜欢调羹的颜色要求重新换。
总之,作天作地怎么折腾怎么来。
今天破天荒居然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管家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谢谢季先生关心,瞿家有规定,这都是我们应该有做的。”
有礼而知分寸。
“哦。”
季修文低头继续吃。
被无视冷落了一早上的人轻嗤一声,他擦了擦嘴,动作优雅,放下汤匙:“你很饿?”
季修文又夹了个小笼包,不客气道:“饿啊,我昨天没吃晚饭,回房后半夜肚子一直闹腾,都快被饿醒了。”
“呵。”
瞿宴看着他因为咀嚼食物,嘴角的腮帮子微微鼓起,他讥哂:“噎不死你。”
“没出息。”
想到昨晚那声莫名其妙的老公。
又暗暗补充:还很娇气。
季修文像是没听见瞿宴话里的讽刺,转而看了眼对面碗中只动了一半的白粥。
他停下动作,嘴里轻咬着一根筷子,怜惜道:“你早上就吃这个啊。”
瞿宴胃不好,再加上大病初愈,此刻显然没什么食欲,他垂眼,卷翘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轻声应答:“嗯。”
“这么清淡,哪里像是给人吃的。”
季修文又小声嘀咕:“狗都不吃。”
瞿宴听见,摆出一个后仰的姿势,喊了一声:“季修文。”
“在。”
“我发现你今天话特别多。”
气质也很不相同。
“有吗?”
季修文喝了杯中最后一口浓郁的牛奶燕麦,甜丝丝的味道总能令他心情大好。
瞿宴知道对方又开始装傻了,索性挑明,铺天盖地的冷香味倏然向季修文笼罩过来。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平时不是很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