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发现，你看她的眼神压根就没有欲望，经常会不经意间流露淡淡的忧伤。”

“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常乐身体微微一抖，一如江夏所说，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那股如烟的忧伤，又一次爬进眼睛。

“呐……就是这种。”江夏准确捕捉。

常乐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他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理清，林爽之于他，究竟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还是曾经拥有的朱砂痣。

又或者只是一个符号，代表着那段镌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林爽还是林爽。

林爽已经不是林爽。

“你就当她是白月光吧。”常乐随口一说。

“那我了？不会是满地霜吧？”江夏心里有一些吃味。

“你？你就高级了。”常乐恢复神态，轻笑着说。

“高级？那是什么？说！”江夏撒娇了。

一双大杏眼眨巴眨巴，无辜又急切，急切中饱含渴望。

“我看过大海……”常乐看看天。

江夏一头雾水：“……”

“但我依然爱你，因为你比大海更汹涌澎湃。”常乐说出了答案。

“啊？讨厌了你。”顿时，江夏娇笑如嫣，笑声如铃，充满着涤荡心灵的魔力：

“真讨厌，你就会用好听的搪塞我。”

“你说你喜欢不啦？我这可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常乐说。

“哼……不告诉你。”江夏傲娇昂起头，接着跳进常乐的怀里。

“抱我去研究院，你都好久没有抱过我了。”

“胡说。”常乐非常自然将江夏托举，温柔满怀。

“昨天晚上不是吗？你恨不得把我揉进你的身体里。”

“哎呀……这是在外面，你说这种话干什么吗？”江夏羞了，忍不住将头藏进常乐怀里：

“快走。”

“走就走，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

“哼，我可记得你曾经和我说的话，你说要让我像小女孩一样一辈子无忧无虑。”

“……尽力而为。”

两人两只脚踏进研究院大门。

一路上收获不少善意微笑、艳羡目光。

直到接近花园时，常乐才将江夏放下来：

“我们去刘院士那里看看，听他说又出了不少新奇技术。”

“好啊。”江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