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你会修纺车?”王婶狐疑地看着他。
“会!必须会!”凌天拍着胸脯(差点拍到烫伤的屁股,疼得龇牙)。
“我可是……我可是在梦里跟鲁班学过艺的!修个纺车小意思!
”他想起副本里那架巨大的魔音纺车,虽然没修过,但结构原理应该差不多吧?实在不行……”
“就用《点石成金指》点点看?或者用那团“七彩灵气线”当润滑?
王婶将信将疑,但看着凌天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确实快散架的纺车,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了门。
“行吧……那你……轻点折腾!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凌天走进王婶家。
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那架老旧的纺车就摆在窗边。
纺轮上布满裂纹,轴承处磨损严重,纺锤也歪歪扭扭。
难怪转起来噪音那么大。
凌天装模作样地围着纺车转了两圈,这里敲敲,那里摸摸。
他悄悄运转《清心明目诀》,仔细观察纺车的结构,寻找噪音的源头。
同时,他暗中调动起《点石成金指》的微弱灵力,尝试着注入纺车磨损最严重的轴承连接处。
指尖金光微闪,灵力渗透。凌天能感觉到,那磨损的木质结构似乎……被极其微弱地“强化”了一丝?
摩擦的阻力似乎小了一点点?但效果有限。
“看来还得上点‘硬货’。”凌天心中嘀咕。
他假装从怀里掏东西,实则从系统空间取出了那团奖励的“七彩灵气线”。
这线极其坚韧,还带着微弱的灵性和润滑效果?
他小心翼翼地截取了一小段七彩线,将其搓成极其细小的丝缕。
然后,他拆开纺车轴承处(在王婶心疼的目光注视下),将那些七彩丝缕如同上油般,仔细地、均匀地缠绕、涂抹在轴承的摩擦面上。
“王婶,您再试试?”凌天重新装好轴承。
王婶将信将疑地坐回纺车前,拿起麻线,轻轻摇动纺轮。
吱……呀……
声音小了很多!
虽然还有一点摩擦声,但那尖锐刺耳的“吱呀”声几乎消失了!
纺轮转动也顺畅了不少!
王婶眼睛一亮,加快了摇动速度。
嗡……
纺锤的震动声也变得低沉平稳了许多,不再有那种令人心烦的“嗡嗡”共鸣!
“嘿!神了!”王婶惊喜地叫出声。
“凌小子!你真有两下子!这纺车……这纺车转起来轻快多了!声音也小了好多!”
凌天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的):“嘿嘿,小意思!小意思!鲁班祖师爷保佑!”
王婶高兴地继续纺线,动作轻快了许多。
纺车转动的声音虽然还有,但已经变成了低沉的、有节奏的“沙沙”声,如同春蚕食叶,不再扰人,反而带着一种宁静的韵律。
凌天看着王婶脸上露出的笑容,听着那不再刺耳的纺车声,感受着周围终于安静下来的夜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头上的破草帽,又看了看手里剩下的七彩灵气线,心中感慨万千。
“看来……这‘不沾灰’和‘灵气线’,也不全是鸡肋嘛……至少,能换来一个安静的夜晚。
”他打了个哈欠,感觉前所未有的困意袭来。
“王婶,您慢慢纺,我先回去睡了……”凌天摆摆手,拖着疲惫但轻松的步伐,走向自己的破草屋。
身后,是王婶低低的、带着笑意的嘟囔:“这小子……虽然怪了点……但还挺靠谱……”
夜,终于重归宁静。
只有那低沉的“沙沙”纺线声,如同温柔的摇篮曲,轻轻飘荡在青牛村的夜空。
凌天躺在炕上,戴上那顶“不沾灰的草帽”,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闭上眼睛,任由《归元吐纳法》运转,意识沉入甜美的黑梦乡。
“下次……希望别再是这种精神污染副本了……”这是他沉睡前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