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家对这方面管控很严,听说个人找到文物以后是要上交的。”
“就别说我这个盗墓的了。”
“虽然可以随便找个行内人脱手,但都是贱卖,我贱卖过挖来的东西,后头觉得不值,就打算自己搞门路。”
“可自己搞门路,需要钱,需要启动资金,还得联系专家什么的鉴定和站台,总之很麻烦。”
“这个镇子里,只有陈武可以借到钱,可是这货是个锱铢必较目光短浅的家伙,没有啥见识,就盯着他自己那点儿看得见的钱了。”
“我接近他,拉拢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他拉拢成我的同伴,用他的钱来给地下室里的文物找门路。”
“谁知这小子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见到我的面,最经常提到的,就是我的借钱时限快到了,让我赶快还他钱。”
“于是,我打算把他的钱偷走,供自己卖古董的花用。”
“我知道他的钱都在卧室的保险柜里。”
“寻常开锁对我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保险柜就不同了。”
“他那个保险柜,不但有指纹锁,还需要输入密码,要是万一没破解,响个报警什么的就糟了。”
“我想过怎么开他的保险柜,指纹好说,可陈武这家伙最奇特的一点就是,无论人怎么醉,就是不会吐露保险柜的密码。”
“所以,我打算耐心一点儿,让他自个儿暴露。”
“好几次,我都趁着在他家里喝酒,他醉醺醺之后,我装作离开了他家,其实则是藏在了他家里床底下、或者衣柜里那些地方,好看着他输入密码。”
“可由于角度问题,我是分着多次观察的,听着声音,看着他的手势动作,我最终估算出了密码。”
“那晚我经过多次确认后,觉得我估算出来的密码是不会错的了,想趁机动手盗窃,姚利民却找来了。”
“姚利民也欠着陈武的钱,但他那晚却不是来还钱的,而是商讨什么保险金的,就是他个人投了保险,重大疾病什么的,需要得到保金赔付以后才能还钱,甚至劝陈武继续借他钱。”
“陈武那个脾气,这小子又喝了酒,那还能容着?”
“这小子当场就拿出了那把他几乎一直带在身上不离身的西瓜刀,用刀逼在了姚利民脖子上,催着姚利民必须定时定点还钱,到时不能足额还钱的话,就杀了姚利民的婆娘,孩子什么的。”
“我看得出来,姚利民在这些威胁下很是激动,强忍着没有发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刻就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举起木椅子,从背后砸了陈武的脑袋。”
“陈武软软倒下了,姚利民则像是被吓到了,一手撑在了桌面上,还咳嗽了下,咳出了一口血痰。”
“我早有备案,说与其因为你到期不能还钱,被这个没脑子的憨货拿着刀子上门伤害到家人,不如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得到陈武的钱,皆大欢喜。”
“反正你跟陈武借钱,估计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吧?没人会知道的你跟陈武有债务关系的,也就不会怀疑你。”
“姚利民很显然有些心动,毕竟陈武这小子的确一喝醉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欠他钱的人会瞬间从大爷变孙子,跪地求饶的都有。”
“可是姚利民手指指地上的陈武,问他怎么办,拿了他的钱,他更不能罢休了,就算离开镇上,他肯定也会报警的。”
“我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姚利民很害怕,说他没杀过人。”
“我说我也没杀过人,但总好过被杀了好。”
“姚利民还是不敢跟我合作,我看见他一只手抖了起来。”
“他一只手有残废,我到他门市里买过烟,是知道的。”
“看见这只残废了的手,我忽然就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
“他这只手,有跟没有反正都一样,何不废物利用一下呢?”
“于是我告诉了他利用这只手,来移花接木的打算,就是你们之前所说的那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