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了,但是?没有办法了,这个病看来只能慢慢的熬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其实作为一名学医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人的能力是有限,很多病症都是治不好了,人类能够治好的病真的是屈指可数,有些病症只是控制住了而已,有些则是压制。运气好的,一鼻子都不发病,运气不好的,比如妇产科常见的子宫肌瘤吧。
说句实话,这女人过了二十五岁,一般都会有子宫肌瘤,这子宫肌瘤啊有的人,运气好,一辈子都长在那里,不发病,直到死。而有的人命不好啊,子宫肌瘤割了一茬子它又涨起来,源源不断的,这可能就是命吧。
后来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亚急性硬化性全脑炎(sspe)又称为病、亚急性硬化性白质脑炎。是一种以大脑白质和灰质损害为主的全脑炎。本病的发生与缺损型麻疹病毒有关,是由于缺损型麻疹病毒慢性持续感染所致的一种罕见的致命性中枢神经系统退变性疾病。总的特点是隐袭起病,亚急性或慢性进展,最后死亡。患麻疹后数月至数年(通常数年)发生进行性,常为致命性神经系统(大脑)紊乱伴典型的智力损害、阵发性肌痉挛和癫痫。[1]
简单一点来说,魏一鸣会慢慢变成白痴,直到死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以前是北大才子,后来还去剑桥深造了。
现在却得了这种病了。
“我们走吧。”
闻非执推着我去看魏一鸣了,虽然我对魏一鸣的感觉一般,但是我一想到上官静,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只是当我刚刚到了魏一鸣的病房的时候,就听到叫骂声。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女儿的,还我女儿命来。”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可真的好惨啊,我听了都免不得心痛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旁人,正是上官静的妈妈,女儿死了,最心疼的肯定是妈妈了。
“怎么回事,让人在这里闹,赶紧叫保卫科的人将人弄出去了,病人需要休息。”陈拓看到这个阵势,立马就上去协商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静的妈妈好像注意到我了,她立马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你就是宁穿石是不是?你不是昏迷不醒了吗?怎么你竟然活过来了,你为什么要活过来,为什么我的静静却死了,为什么死的是她不是你。”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是一种怨恨,十分的怨恨。
“女士,女士请你离开。”
这个时候保卫科的人也已经出现了,将上官静的妈妈劝走了,我看着她,这个女人的头发都白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以前不是白发,上官静死了之后,一夜白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种感觉其实我以前也有过,花城案子之中,当时我怀疑大宝被杀了,那种崩溃的感觉我也有过,我理解上官静妈妈的心理。这女人一旦没了孩子,那真的是要疯了,更何况上官静都已经这么大了。
“石头,我们进去吧。”
闻非执问了我一句,我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推我进了魏一鸣的病房,魏一鸣一个人僵直的坐在那里,他看样子十分的正常,也已经醒来了。
“石头,你来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还认识我,看来目前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恩,我来了。”
“他可以走吗?我不想看到他。”魏一鸣指着闻非执对我说,而此时此刻闻非执已经选择转身而去,将病房留给我和魏一鸣。
“上官静死了,你知道吗?”
我问道。
魏一鸣低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千纸鹤,此时我才注意到整个病房放满了千纸鹤和许愿星,那都是人工做出来了。
“知道,她死了,以后再也不会烦我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烦呢?那么的喜欢多管闲事,我都让她不要管我了,她偏要管,这下子好了,将自己的命搭上了,她这是让我内疚一辈子,记住她一辈子。她怎么就这么有心机呢?怎么是这么一个女人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
“她永远都是这么的有心机,以前骗我是同性恋,后来又骗我她怀孕了,现在她竟然要用死……”
魏一鸣说着说着,就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抽泣起来。
“不是说坏人命很长吗?她这么坏的女人,怎么就死这么早呢?”魏一鸣一个劲的在数落上官静。
“不行,我答应魏一鸣的,要带你回去见他,就必须带你回去!”
这是我听到上官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女人真的对魏一鸣爱到骨髓里面去了。
“魏一鸣,她很爱你。”
我想了想,在这个时候我总是要说一些话的。魏一鸣漠然的转过脸,看着我:“那石头,那石头你呢?你还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
魏一鸣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爱他,但是他现在是在问我姐姐,我,我想了想。
“我不爱你,因为我不是我。你猜对了。”我决定告诉魏一鸣真相。
魏一鸣听到了之后,然后崩溃的抱住自己的头。
“石头,我的石头,我的石头死了,我的石头死了!”
那种痛不欲生声音,让我的心随之一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石头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漠,她永远都不会像你对待我一样对待我。我的石头,她是天下最软的石头,不是你这个样子的,绝不,石头,不枉我爱你一场,值了!”魏一鸣突然大笑起来,我有些弄不懂魏一鸣现在的情绪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
“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我叫陈依然。”
事情既然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了,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该说的都应该说出来。
“妹妹?双胞胎,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宁破石?我在怒海自杀林之中看到过你的名字在石头的名字旁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