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好像那个枕头跟她有仇一般。

过了许久，他松开握刀柄的手，去旁边拿过了手机，尔后拨打了他母亲——姚纤玉的电话。

电话接通。

他：“你醒了吗？”

姚纤玉：“儿子诶，妈妈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能给我打电话。妈妈想你了，也想你那死去的父亲了，所以妈妈已一整夜没睡了。”

他：“那我中午回去看你，可以吗？”

姚纤玉：“可以啊，可以啊，妈妈现在特别想见到你咧！”

他：“我也特别想见到你！”

姚纤玉：“是吗？”

他：“对的。好了，我们中午见。”

姚纤玉：“等等儿子，你想吃点什么啊，妈妈亲手给你煮啊！”

他：“随便吧！只要妈妈你煮的，我都喜欢吃！”

姚纤玉：“好好好，妈妈就给你煮你最喜欢吃的清蒸鱼，红烧排骨哦。”

他：“好的。”

姚纤玉：“那你早点回来啊！”

他：“我尽量吧！”

随即他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他拔出了刀，玩弄了一下，尔后又恶狠狠地插入那已有两洞的枕头里，松开抓刀柄的手。

他随即跳出了肖红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通了，没接。

铃声停了，他再打，这个响了好一阵子，被接通了。

肖红：“这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来给我干嘛，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拿不到户口本就别联系我了，你耳聋啊，没听到是不是？

他：“亲爱的，我想你了……”

肖红：“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不想听，我只想听到你拿到户口本了，可以跟我去领证了，这一个信息，除此一切我都不想听到。”

他：“好吧，我一定会拿给你的。”

肖红：“你拿到再说吧！”

嘟嘟嘟……

肖红已把手机挂断。

他有几分木讷地放下手中的手机，之后又发狠地拔出那枕头上的刀，有几分变态式的大力插了两下。

之后重新拿起手机，给小雪去了电话，对方的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

姚大利：“喂，亲爱的雪雪，我想你了。”

小雪：“想我有个屁用啊，户口本都拿不到，名分都不能给我，想我能当饭吃的？”

姚大利：“我会拿到的，你放心。”

小雪：“我不放心，除非你拿到户口本跟我去领证结婚，我才放心。”

姚大利：“小雪，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好，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很痛苦的。”

小雪：“通不痛苦是我自己的事情，无关你的事情。喂，你大清早的打这个电话来，不会又是要劝我离开你吧？”

姚大利沉默，不言。

小雪怒：“你个混蛋，还真被我言重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也请你想想你离开我，做个负心人的后果。”

姚大利道：“我也恳请你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一根筋。”

小雪怒：“见不到户口本，我让你好看，我说到做到。”

嘟嘟嘟……

小雪的电话挂断了。

姚大利苦涩一笑，随即就用力地把手机一把砸到了床上，然后拔出小刀疯狂地捅那无辜的枕头，恶狠狠地捅。

一下，两下，三四下……

“都逼我，都TM是要户口本……啊……啊……”

碎片纷飞，棉花也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