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以为司夜会喝的酩酊大醉。

毕竟，来了那么多阴阳两界的宾客。

但是，司夜直接在离蛇窟十里外的地方用结界划分了一块区域。

并且让阎小娇和迟早丸他们作为代表，替自己陪客。

而他，则悄悄溜回了蛇窟。

一看到我，却先不好意思起来。

“喝酒了？”

“没有！”司夜摇头，“我怕酒味熏着你！”

说着，司夜一点点挪到我的面前。

“巫巫……”

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司夜便笑得更朵话一样。

“傻笑什么？”

“我开心！”司夜局促的低下头，“娶你这件事，我盼了二十年！”

“嗯！”我将手伸给司夜。

司夜愣了一下，便握住我的手。

随即，我将他拽到我的身旁坐下。

“你如果在我的小的时候就出现，那该多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再恋爱结婚！”

“我也想！但是我怕吓着你呀！”司夜赶紧道，“不过现在不晚！”

“拔龙鳞一定很疼吧？”

一想到司夜鲜血淋漓的样子，我的心便跟着抽痛起来。

为了一件嫁衣，他这是不要命了。

“你都知道了？”说到这，司夜赶紧摆手。“不疼！真的不疼！是这样的！”

司夜越是这么说，我越是难受。

“巫巫不哭！我真的不……你过来！”

不由分说，司夜牵住我。

来到蛇窟其中那个最为偏僻的洞穴，打了一个响指。

随即，萤火虫亮起来。

紧接着，无数件的衣服赫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那些衣服，都被衣架给撑了起来。

从一点点大的婴儿衣服，到四五岁儿童的的服装。

从小到大排列，各种款式。

但相同的，都是女装。

“这些都是我给你做的！”司夜道，“从你刚出生，一直做到了十九岁！有些是用蛇皮做的，有些是用蛇鳞做的。所以我说我不疼，是因为早就习惯了！是真的不疼！”

“为什么要这样？”

我盯住司夜，硬生生忍住泪水。

“我只想把我觉得最好的东西给你！”司夜一脸认真道，“我的皮和鳞是盔甲，能保护我也能保护你！原本我是想要剥龙皮的，但是剥不动，所以才……”

没等司夜说完，我踮起脚径直吻住他的唇。

含着泪，流淌的却是幸福。

原来上天让我遭遇无数欺骗和磨难，就是为了遇见司夜。

“司夜……”

许久后，我移开唇。

“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