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忍住怒气,问道“浨郩,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疯了吗!”过了一会儿,秦广按着跳动的眉心又说“浨郩,你说明白,为什么你说我们要锁在呉山了?”
浨郩看着秦广,目光呆滞,缓缓的说道“师尊是真的走了,他抛弃了我们,你知道的,呉山要有人留下,这是必然的,可是为什么没有预兆!”是啊,他的自由,从此他再也没有权利谈自由了!他出不去了,出不去了,他的未来在哪里!浨郩迷茫了,他的翅膀硬生生的被终牙折断了。
终牙,你真狠!
浨郩笑了,笑的异常凄惨“师兄啊,你也逃不过的,你不知道吧!”
最后让浨郩崩溃的就是韩馭。韩馭自终牙走后就潜心修炼,茶饭不思,日以继日,肯定是终牙点拨了他,否则以他的习性根本不可能有进步的。哈哈,终牙,你竟然如此狠心!
韩馭在温泉冷漠的态度对浨郩而言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一种无言的示威,一种明目张胆的炫耀,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说,看呀,我被终牙选中了,我要努力修炼,到时候就可以下山了!
秦广按住浨郩的肩头,试图把他叫醒,作为局外人,他知道,浨郩的心,乱了。“浨郩,浨郩,你醒醒,这些都是假的,只有实力和心性达到了才可以下山,这些都是茔花判断的,根本不是终牙决定的,谁都可以走,浨郩,你醒醒!”秦广一看浨郩就不对劲,这是哪里出问题了?
浨郩疯笑着说“秦广,你不懂,你不懂,终归有人要留下,不是实力的问题,这是,注定的啊!”
秦广紧握的双手放下,站了起来,离开了浨郩。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浨郩,你已,无药可救了。”秦广摆了摆头,踏步走了出去。
浨郩一个人靠着书柜,神色颓废,毫无生气可言,喃喃自语“我被毁了,我被毁了,终牙,你可真狠!”
秦广是知道的,终牙找过他,叮嘱过他,没想到终牙没有找过浨郩,这真是。所有人,终牙都叮嘱过,唯独浨郩,这其中必有诡异之处,事情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压垮浨郩最后一丝希望的是韩馭,这何尝不是浨郩的不自信,自我的放弃!浨郩败了,败给了自己,败给了自己的自我放逐。如果不能振作起来,他会被茔花抛弃的,这种抛弃是真正的要被锁到呉山了。
秦广是局外人,他看的分明。茔花,不过是一种测试,一种磨练罢了。终牙是在考验他们,磨练他们。考验毫无突兀的,毫无预兆的来了,不过有些人没有意识到,浨郩中招了,不过韩馭的确努力了不少。
不过,乌阖又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究竟去了哪里!呉山似乎被一个莫名的力量操控着,运行着,那是一双看不见的推手,难道是他吗?
秦广快步走向一个方向,他像是在去印证什么去的,气势坚定。
可是,在这局中,谁又不是一个棋子呢?
“公子,天晚了,该沐浴了!”侍者拖着盘子,恭敬的问道。
“嗯,近日可发生什么事没有?”秦逸坐在亭子里,一袭缥缈的淡青色华服衬得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回公子,浨郩公子似乎是疯魔了。”
“疯魔?”秦逸扶着眉头。他已经许久不曾出去了,自从那日奇怪的突破后,就一直在院子里修养修炼,不曾踏出过一步,却不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下去吧!”秦逸挥了挥手。
侍者退了下去。
微风吹过几许,亭子里的青缦摇缀着,看起来虚无缥缈。秦逸却没有感觉到清爽,因为胸口总是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捆住了,锁住了,又像是失去了什么。
室内青烟袅袅,平瀴坐在蒲团,静心打坐。面对着终牙坐着的方向,那之后是精美的壁画,那个栩栩如生的壁画。
近几日,平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寻找那两个人无果后,他忙着加固封印的阵盘,这阵盘是保护呉山的,他以为是这个出了啥事,虽然没有检查出哪里出了问题,但加固一下未曾不是好事。
道宗里诸多杂事都要一并处理了,他又要加紧修炼,一天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打理好上上下下,嘱咐好每个管事的,平瀴才歇下来到雅室打坐,用沉气来洗去烦杂。
“师兄?”秦逸站在门外,声音有一丝冷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