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慕时楦正盯着她。
“哦,是慕少啊,好巧,你又救了我一命。”
陈可挣脱出来,这才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刚才拉她的人是慕时楦。
忽明忽暗的路灯下,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体,虽然还穿着拍卖会时的那身西装,但依旧没有影响他自带的气场,周身散发着矜贵清冷的气息,有风吹过来他利落的短发被撩起,更为他添上了几分野性。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盯着她。
“陈可你应该明白,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
慕时楦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睨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凉薄没有一丝人情味与那个在走廊上吻她的人截然不同。
“我明白。”她淡淡道。
“......”
“你明白什么?你以为你有资格死吗?”
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要是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回事,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陈可被掐的喘不过来气。
“放......开......”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你可以试试!”他恶狠狠的警告,在她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便一把推开了她,语气透着绝对的冷酷。
陈可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不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慢慢转头看着这个男人,顿了下,凤眼一弯,唇角忽地勾起:
“慕少好像比我自己还关心我的命呢,当初在岛上是你,北郊马场是你,现在也是你。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明明是厌恶她的。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在意我的生死,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我,你就让我去死不是更好?”
她唇角勾起一抹幅度,微微一笑,“哦,难不成你是爱上我了?所以舍不得我去死?”
“痴心妄想。”
慕时楦冷冷的道。
“就算是是痴心妄想又怎样?那也是我的事,就像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一样。”
她把话题又绕到了刚才。
他继续道:“呵,死对你来说还太容易了些,你不配。”
“是吗?那你又算什么,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就凭你是整个兴北市最有权势的人?”
“......”
不远处凌烨暗道这女人真是疯了,因为是晚上加上这里就他们几个人,所以陈可那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少爷好心救了他不说她居然还质问少爷为什么救她不让她去死,现在居然还硬刚少爷......她......这是在玩火。
闻言,慕时楦半蹲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移到她的下颚,语气温温:“就凭我慕时楦三个字,够吗?”
轰!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爆炸开来,就凭他慕时楦三个字?毫不掩饰的嚣张,毫不掩饰的狂妄。
她在他眼里就如一只蝼蚁一般。
过了片刻,她笑了:“是啊,就凭你慕时楦三个字,够怎么能不够。”
“但,假如我不呢?”语气里有豁出一切的痛快,“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陈可,我有没有告诉你激将法三岁就对我不管用了?我没有耐心和你玩游戏。”他道。
“凡是哪有绝对呢,以前不管用不代表现在也不管用。”她倔强着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