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惊得掉了下巴,“靠!你特么这是找了个替身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阿楦,做人要向前看,你该放下了!”
深夜的巴黎凉的不像话,室内慕时楦望着窗外的夜色,瞳孔深处是化不开的浓雾。
他低沉着嗓音,声音沙哑:“她会回来的。”
谢朝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了,男人恋爱脑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
转移话题,他又说:“那个老家伙费尽心思把你引到巴黎,肯定不只是参加婚礼这么简单,你得当心着点!”
慕时楦:“他要是敢背叛我,我会亲自为他选一块风水最好的墓地。”
那头谢朝觉得他说这话瘆得慌,“知道你有本事,可阿楦,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日子?”
慕时楦眸色更深:“他想在背后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当然要奉陪。”
谢朝:“你当初去地中海救人,那个人就是陈可?你母亲策划这么一场戏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时楦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看不太清楚神色。
他勾唇道:“除了我母亲还有另外两拨人,他们不全是冲着陈可。”
谢朝跳起来,急躁的走来走去:“你是说五年前的那伙人出现了,他们想要你的命?”
眸光微闪,他又说:“这次捣乱的势力也是他们做的?”
男人淡淡回了个“嗯”字。
谢朝在那头急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淡定,五年前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嘟嘟嘟嘟——
谢朝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怒火中烧他气的将手中最爱的电子烟扔了出去,摔了个稀烂。
倒了杯酒灌进胃里他才好受点。
慕时楦挂断电话,望着桌上那碗面,冷声道:“看够了没有?”
门口陈可后背一僵,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他这是要灭口?
可她现在不得不低头,硬着头皮上前,陈可装傻笑问:“慕少,是面不合胃口吗?”
男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语气冷的像冰:“倒掉!”
陈可:“啊?”
慕时楦当着她的面将那碗面连着碗倒进了垃圾桶:“偷听的结果还满意吗?”
陈可心下一沉,也有了情绪,“是,我是偷听了,我是受害者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那个想要我命的人是谁我没有权利知道吗?”
现在想来最初绑走她的那伙人应该是柳姨策划,可后面追赶她的已然是换了一批人,是谁这么想搞死她!
慕时楦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顶撞上司,扣一天工资!”
“你......”
双手捏拳,陈可忍着怒意,眼前的男人现在确实是他的老板,他的确没有义务告诉她。
她真是从一个坑里跳进了另一个坑。
扣你妹!
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陈可在心里把慕时楦咒骂了个遍。
她记仇。
现在她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却没有人能拉她一把。
一夜无眠。
第二天陈可没有跟慕时楦讲过一句话,男人依旧早出晚归。
转眼到了劳伦斯婚礼这天。
偌大的庄园里,铺满白色玫瑰,整个婚礼布置的就像是玫瑰花园。
来往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宾客,除了他们几个东方人的面孔外,大多都是法国人。
陈可跟在慕时楦身侧,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说着一口流利法文与宾客攀谈的傅少。
感受到有人在看他,隔着人海,桃花眼与凤眼相撞,傅易之率先移开了眼。
他走过来,玩世不恭道:“想我没,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