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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紧握军权(1 / 1)

 周氏父子的改革核心,是在每个团级单位设立“参谋长”,并赋予其极高的权限,形成“军事主官(团长)管军事训练和决策、参谋长掌战术制定执行和监督、军队内政监管权力”的分权模式。

这一设计主要借鉴了日本的参谋制度,但又根据湘西的实际情况进行了调整。 日本的参谋制度源于明治维新,其核心逻辑是“维护天皇绝对权威”与“防范武将专权”。1882年,日本颁布《军人敕谕》,明确“军队只向天皇效忠”,并通过“军令(作战指挥)与军政(行政后勤)分离”的制度设计,让参谋本部、军令部直接对天皇负责,而非隶属于政府或军事主官。这种制度下,军事主官(如师团长大)仅负责部队的日常训练、行政管理与作战执行,而作战计划制定、部队调动、情报分析等核心权力则掌握在参谋长手中。

日本之所以采用这种制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德川幕府时期“武将专权”的历史重演,另一方面是借鉴了普鲁士总参谋部的经验,并将其极端化——普鲁士总参谋部虽重要,但仍需与军事主官协同,而日本直接将参谋长定位为“天皇的代表”,赋予其监督军事主官的权力。

周氏父子在引入这一制度时,进行了“本土化改造”:将日本制度中的“天皇”替换为“湘西镇守使”,明确参谋长的核心职责是“代表湘西镇守使监督部队、确保命令执行”。

具体而言,参谋长的权限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作战计划制定权**:部队的作战方案、训练计划需由参谋长牵头制定,但参谋长可提出意见,最终决定权在军事长官;

2. **部队调动权**:未经参谋长签字,军事主官不得擅自调动部队(紧急情况除非参谋长不在,需事后补签,但事后会被严格审查);

3. **情报控制权**:部队的情报收集、分析、上报由参谋长直接负责,情报信息需第一时间上报湘西镇守使(周绪瑞)与副使(周承业),军事主官仅能获取与作战相关的情报;

4. **人事建议权**:部队中层军官(如营长、连长)的任免,参谋长拥有提名与否决权; 士兵思想工作、军队内政工作也由参谋长负责。

5. **后勤监督权**:部队的粮饷、弹药、装备补给由参谋长监督发放,防止军事主官截留或挪用。

这种分权模式,从制度上避免了军事主官拥兵自重的可能——即使某个团长试图叛乱,也会因缺乏部队调动权、情报控制权与后勤补给权而难以成功。

除了日本的参谋制度,周氏父子还借鉴了德国的“总参谋部体系”,在湘西镇守府设立“总参谋部”,由卿衡担任总参谋长,陈开穹担任总参谋次长,形成“总参谋部-师参谋部-旅参谋长-团参谋长”的各级参谋体系。

德国总参谋部的核心特点是“专业化、系统化”,强调参谋人员需具备扎实的军事理论知识与实战经验,能够制定全面的作战计划。周氏父子将这一特点融入湘西的参谋体系建设中:

1. **参谋人员选拔**:明确规定“参谋长必须具备军校学历”,优先从军校毕业生中选拔;对于军队中没有军校学历的资深军官,需先送往云南讲武堂进修一年,考核合格后才能担任参谋职务;

2. **实战演练机制**:总参谋部每年组织一次“联合军事演习”,由参谋人员制定演习计划,各部队按照计划执行,演习结束后由总参谋部进行复盘总结,提升参谋人员的实战能力。 这种“日本分权模式+德国专业体系”的融合设计,使得湘西军队的参谋系统既具备“权力制衡”的功能,又拥有“专业化作战指挥”的能力。

在后期湘西政权的长期稳定中,这一体系发挥了关键作用。

为确保参谋制度的有效运行,周氏父子还建立了一系列保障措施:

1. **忠诚度考核**:所有参谋人员需经过严格的家庭背景调查与忠诚度测试,确保其对周氏家族的绝对忠诚;核心参谋人员(如总参谋长、各师参谋长)均由周氏亲信担任,如卿衡是周承业认可的“湘西军中三杰”之一,陈开穹则是经熊希龄推荐、对周氏政权高度认同的将领;

2. **越级汇报机制**:参谋长可直接向湘西镇守使(周绪瑞)与副使(周承业)汇报工作,无需经过军事主官,确保周氏家族能直接掌握部队动态;

3. **奖惩分明制度**:对严格执行命令、表现优秀的参谋人员,给予晋升、加薪、出国留学等奖励;对玩忽职守、违抗命令的参谋人员,则严厉惩处,甚至开除军籍;

4. **严格晋升机制**:为了保证参谋长的军事素养,以减少指挥错误,规定参谋长除了上过军校,还需要担任过排长、连长基层军官,具备一线从军经验;并担任过营长职务半年以上,具备军事主官经验。

通过这套制度,周氏家族实现了对湘西军队的绝对控制——既避免了内部将领专权,又提升了军队的作战效率,为湘西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保持中立与自保奠定了坚实的军事基础。

1914年的湘西,正处在从战乱边缘走向稳定发展的关键转折期。自1911年武昌起义后周家主导湘西独立,到1914年4月常德之战击败汤芗铭所部,周氏家族已彻底站稳脚跟,成为湘西军政事务的绝对掌控者。

此时的湘西,一边是军队整编完成、借款落地后的建设热潮,一边是内政改革铺开、人才培养体系初建的欣欣向荣。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作为周家第三代核心的周青云,也迎来了个人成长与人生抉择的重要阶段——他既要在家族事务中积累历练,完成学业上的收官,更要在个人婚姻大事上做出选择,为自己、也为周家的未来铺就更稳固的根基。

1914年的湘西,各项建设与改革正如火如荼地推进。对周青云而言,这不再是前世历史书中冰冷的文字,而是每天都在亲历的现实。

作为周家第三代中唯一经历过现代教育的“特殊者”,他的想法总能为家族决策提供不一样的视角,而参与家族事务的过程,也让他从一个“带着现代思维的旁观者”,逐渐成长为能够落地执行的“实践者”。

彼时,对于周青云来说,爷爷周绪瑞的 湘西镇守使 兼 武陵道道尹 的位置稳定多时了,父亲周承业作为湘西二号人物,协助爷爷管理湘西军政事务,二叔周承辅专注于军队管理,三叔周承佑则全力推进民政改革。

周青云虽年仅16岁(生于1898年农历七月初九),却因“维新”之字(熊希龄所取)与“现代灵魂”的双重加持,被家族默许参与各类事务讨论——小到《湘西公报》的政策宣传措辞,大到兵工厂建设的设备采购清单,他都能以“晚辈”的身份提出自己的见解。

在1914年6月启动的“军队素质提升计划”中,周青云的建议便发挥了关键作用。当时爷爷与父亲正为“如何处理军中无军校背景的老军官”发愁:遣散恐伤人心,留任又不符合现代化军队建设需求。

周青云结合前世“企业转岗培训”的思路,提出“分层处理方案”——对愿意进修的军官,安排轮流赴云南讲武堂学习,保留职务;对拒绝学习的,发放足额安置费,转任地方县政府基层官员。“这些老军官跟着周家多年,忠诚可靠,转任地方既能解决他们的生计,又能帮周家盯着基层动向,一举两得。”他的这番话,让爷爷周绪瑞连连点头,最终采纳了这一方案。

除此之外,在湘西留学预备学校与周氏救济教养学校的筹建过程中,周青云更是全程参与。从校址选择(辰溪县雍和乡大酉山脚下,辰水之畔、沅水南岸),到两校之间“4米宽隔离路”的设计(既方便管理,又能共享部分设施),再到周氏救济教养学校“育儿员优先录用烈士家属”的福利政策,他都将前世对“教育公平”“社会保障”的理解,融入到具体规划中。

父亲周承业曾笑着对他说:“维新,你这脑子装的东西,比我在日本士官学校学的还新鲜。”而周青云知道,这些“新鲜想法”,正是他能为周家、为湘西贡献的独特价值。

1914年,对周青云而言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完成沅陵朝阳中学的学业。这所由英国圣公会在清末创办的中学,虽带有宗教背景,却是当时湘西少有的能系统教授英语与西方知识的学校。对周青云来说,在这里的学习,不是“从零开始”,而是“重塑与升级”。

前世作为重点师范学校毕业生,周青云本就具备扎实的英语基础,但清末民初的英语教学与现代存在诸多差异——发音带着“英式乡音”,词汇多与宗教、贸易相关,语法讲解仍沿用古典拉丁语体系。为了重新掌握“符合时代需求”的英语,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每天清晨在沅水岸边朗读英文报纸(从上海寄来的《字林西报》),课后主动找英国传教士教师请教,甚至用毛笔抄写英文语法手册,将现代英语知识与当时的教学内容对照整理。

之所以如此重视英语,周青云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湘西未来与洋人打交道的机会必然增多,尤其英国、美国是主要联系国家,流利的英语能让他更好地协助家族处理涉外事务;另一方面,他规划中的“留学预备学校”,海军需赴英美留学,英语是关键工具。

“现在多学一点,未来湘西的人才就能少走一点弯路,”他不断用这句话鼓励自己,拿出当初高考的态度学习英式英语。 在朝阳中学的最后半年,周青云的英语水平进步神速,不仅能流利阅读英文军事刊物(如《简氏防务周刊》早期版本),还能与传教士用英语讨论西方政治制度。

校长(一位英国圣公会牧师)曾评价他:“周青云对英语的理解,远超同龄学生,他似乎知道自己需要用这门语言做什么,这种目的性让他进步飞快。”

除了英语,朝阳中学的“西方历史”课程也让周青云受益匪浅。课堂上,教师讲述的“欧洲工业革命”“欧陆七年战争”,与他前世的历史认知相互印证,却又多了一层“时代视角”——比如教师对“工业革命”的解读,强调“国家实力”与“工业支撑”的关系,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湘西必须发展工业尤其军工业”的想法。

“前世只知道德国统一靠俾斯麦,现在才明白,没有克虏伯兵工厂,铁血政策也落不了地。”他在与父亲讨论兵工厂建设时,多次引用课堂上学到的欧洲案例,让周承业对儿子的“大局观”刮目相看。

1914年夏,周青云以优异的成绩从朝阳中学毕业。这场“学业收官”,不仅让他重新掌握了流利的英语,更让他将前世的知识与当下的现实深度融合,完成了个人认知的又一次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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