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当中，最后确定一件事儿。

抬头看过去唐灿，张征宇缓缓道。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相信你，那就是一百万写一张欠条给我，我不作为投资，而是作为借给你唐灿的资金。”

“……”

没说话，唐灿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

当初自己收购九骏的时候是何等风光，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写欠条的地步吗？

可如果不对付江川，自己就拿不到剩下谈好的那笔钱，比之前多十倍，足够让自己后半生无忧。

唯一的需要，就是保住张征宇的投资，因为那个人要事成之后才会付款。

哭笑不得。

张征宇倒是不自觉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了吗？

既然如此——

——江川，现在的屈辱，以后都要让你百倍奉还。——

“好，我给你打个欠条，以我唐灿的名义，为了让你放心，约个时间找杨律师做个见证。”

情绪缓和下来，唐灿跟着开了口。

已然确定，这件事情，只有这唯一的处理方式。

只对面张征宇稍有意外，原以为唐灿还会玩儿一点儿其他的心思，没想到这么直接就同意了。

出于谨慎，张征宇也没忘把西装口袋上的钢笔取下来，按下了关闭键。

“唐总说到可要做到，我这只钢笔有录音功能。”

唐灿面上带笑，和张征宇玩儿，不过是玩儿些小孩子把戏，和江川斗，才值得自己费心费力。

“行了，我唐灿说话自然算数，不会做些其他无谓的事情。”

唐灿开口没多所谓，盯过去张征宇抬手敲敲桌子。

“还有事儿吗？”

对唐灿的淡定意外，不过张征宇也瞬间收起情绪点头。

“有，刚才说的云顶食品的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我可见过江川抢客户的本事，就算疆内市不是他的主场，但当初江州市还有尚乐市的货，同样不是江川主场。”

“你不要太过掉以轻心，觉得江川抢不走，他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我都清楚。”

“虽然江川手段卓群，不过这个客户他确实抢不走，我在这儿给你做个承诺如何？”

唐灿看过去张征宇，眼神透出些许冷意。

意思明显，今天张征宇管的闲事儿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继续管下去，或许自己会采取别的措施。

喉头滚了滚，虽然唐灿没有直说，但张征宇也看出来对方眼中的威胁。

之所以带着录音设备，就是怕自己出事儿。

和唐灿谈判，可不比和江川轻松多少，甚至更难。

“我明白了。”

缓缓开口，张征宇说完直接起身走，不忘把椅子推回去桌子。

出去关门，书房一下安静了。

剩下沉默的唐灿，坐在椅子上兀自不动，往后转过去用遥控器开落地窗帘。

夜色逐渐掩盖太阳的光芒，饶是华灯初上，夜空依旧被黑暗笼罩。

唐灿唇角勾起冷笑延展——

“江川，地狱的深渊在等着你……希望你这辈子掉进去就别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