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漾之要带苏白清外出,苏白清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躺得骨头都生锈了,正好下来走走,消一消食。
下楼的时候,苏白清道:“你说孟家兄弟都要住那间卧室,那房间里面,岂不是正有人睡觉?”
“不会。”楼漾之说,“孟停容在
病房,孟子濯今晚有事出去了,房间里现在没人。”
撞见一个人,苏白清停下了脚步。
是余慈。
余慈意外地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去个地方。”楼漾之随口说,“你要不要来?”
余慈蹙了下眉。
他对楼漾之说的地方不感兴趣,但是不放心楼漾之把怪物之母带出来,于是跟了过去。
楼漾之说的房间,苏白清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抵达地方。
苏白清的脸瞬间没有了血色。
“就是这里。”
楼漾之打开房门,里面的陈设和三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连被褥都是相同的款式,让苏白清一下就能想起,这张床上发生过多少恶心的事。
苏白清的异样,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
楼漾之走进房间,态度甚至是漫不经心的,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玻璃杯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
苏白清记得这个玻璃杯。
有一次,孟子濯报复完苏白清后,不知怎的产生了点柔情,他扶起全身惨不忍睹的苏白清,想喂苏白清一点水喝。
苏白清把头别开,不愿意喝,就被孟子濯掰着下巴,强行喂了下去。
“你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我的种。”孟子濯说,“你不想喝水,我的孩子还要喝。”
这个房间的大部分物件,都承载着苏白清不堪回首的回忆。
苏白清转身要走。
余慈拉住他的手臂,质问道:“你一个人要去哪?”
“我想回去。”苏白清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弱,“带我回去。”
“我不是你的奴隶,没必要听你的吩咐。”
下意识说完这句话,余慈忽然察觉到,苏白清状态不对。
曾经在巢穴里被司缙强吻的时候,怪物之母有过应激的排斥反应,像被勾起了心理阴影。
和苏白清现在的反应一样。
这段记忆,被余慈前世的繁杂记忆掩盖了下去,余慈重生后,从未把这段记忆拿出来仔细审视,因为他认定怪物之母柔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房间里传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楼漾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锁链,朝苏白清看过来。
苏白清忍不住后退一步,后背撞到墙壁,眼里闪过惊惶。
看着苏白清的反应,楼漾之诧异握紧手里的锁链。
他猜到这间房间可能与怪物之母有关,带苏白清过来,也有这个原因。
发现锁链的第一时间,楼漾之还以为,怪物之母曾把锁链用在孟家兄弟身上,调教两人。
但是看怪物之母的反应,难道孟家兄弟曾把这根锁链用在他身上?
楼漾之神情微变,正想问清楚,随身携带的对讲机传出手下惊慌的声音:“楼先生,不好了,安少爷出事了。”
“还有霍眠,也失踪了。”
两个最重要的弟弟,有一个出事,就足够余慈不冷静了。
何况两个一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