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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总是要过年(2 / 2)

王一贵眨巴着眼睛说妹妹:“婊子,婊子。”

姚菁翻了个白眼。

大花压着妹妹的手,说:“二花,你别气,他是傻子,你和傻子生不来气。”说着,她指挥一贵把王红旗放在炕上去。

说来奇怪,这王一贵特别听大花的话,也只能听懂大花的话。

姐妹俩安静收拾完地上的碎片,姚菁气得再没和大花说一句话。大花知道妹妹生气,在妹妹身边沉默着坐了好一阵子,忍不住垂泪:“二花,你别怪我迂。爹在,我头上至少有个顶梁的,爹不在,我们日子更难过。”

大花近乎卑微讨好的语气,让姚菁也张不开嘴再说什么。

大花说:“你不知道,隔壁村的马家,老马一倒下,马家媳妇带着个孩子,连个商量的人都没了,被别人欺负得日日哭。爹再不好,也是家的一部分,村里人虽然笑话咱,可到底不敢把咱怎么样。我知道,爹对咱不好,爹该死,可是爹死了,我也撑不下去这个家。”

姚菁沉默着。

她理解大花——她不得不理解。

大花没比她大几岁,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到大,吃的苦头不比妹妹少。如果要她来担起这个家的重任,那压力不比被王红旗打一顿来得轻松。

这个家需要一个形式上的顶梁柱。

次日醒来,王红旗连怎么伤的都忘了,姚菁觉得他喝酒已经喝坏了神经。大花去给王红旗买药,少了几块钱居然还是姚菁贴补的。

姚菁无奈地看着他,心想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她的目的之一是赚够钱,起码要回一趟江州去,可现在看来,她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既然长远的目标暂时不能实现,那就得解决好当下的问题。王红旗的心结,说到底还在吴琴身上,姚菁无意替王红旗解决他的情感问题,只是想尽快解决王红旗这个人,让他不再成为二花和姚菁前进路上的负担。

至于吴琴和王红旗的一些问题,问大花,大花也说不上,或者她压根不想说。姚菁再问,她就埋下半张脸去,好似吴琴这两个字是什么让她“闭关”的咒语。

姐妹俩正在置气,王一贵进来了,他堵着门:“饭!饭!做饭!小杂种们!”他是有样学样,完全模仿着王红旗的口吻与行径。

大花去拍了他一下:“糊涂蛋,只学那些坏的。”

一贵叉着腰指着姚菁:“婊子,婊子。”

大花更用力打一贵的头,咣当一声很清脆:“傻子!快出去,饭一会就做好!”一贵捂着头,转身就走了。

一边帮着大花做饭,姚菁又开始旁敲侧击:“大花,我和妈长得有那么像吗?”

大花道:“嗯。你像妈。我和一贵像爹。”

姚菁又问:“你不想妈妈吗?”

大花的勺子停顿了一下,眼中有些呆滞:“不敢想,想了难受,所以后面渐渐就不想了。现在,我连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哪怕是看着你,都想象不出来了。”

看大花这样低落,姚菁也无意再去逼问,毕竟吴琴不仅是二花的妈妈,也是大花的妈妈,大花也难过。

在家囫囵四五天,也是穿越以来和王家人待得最长的一段时间,可姚菁逐渐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件事是,无论是王红旗还是一贵,他们都从不曾对大花或其他女性使用“婊子”这个词汇,而只有对王二花,他们才会频繁使用。或许是因为二花长得太像吴琴,导致王红旗将恨意转移在二花身上。王一贵很喜欢模仿王红旗的行为,自然也就学会了这句“定向”的脏话。

第二件事是,只要家里有冲突,王一贵就跳上炕去揍枕头,一边揍,一边还念念有词,仿佛王红旗一发脾气就触发他什么开关似的。

这两件事本是寻常的事,可是若在其中加上一个“吴琴”,那些寻常事便显得异常诡异。

——寻常炕上只有王红旗和王一贵睡,王红旗在王一贵面前打了谁,才会让王一贵模仿?

——王一贵在王红旗受伤时,用床单将王红旗裹起来的动作那么熟练,那是否暗含什么意思?王红旗难道用床单裹过别人?

——吴琴的存在仿佛成了这个家隐秘的痛点,触碰不得,吴琴的照片、衣裳、一切东西都不存在。都说吴琴“跑了”,可跑到哪里,至今没有人能说出个下落。

姚菁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她不愿意那样去想。想到最坏处,也只是给自己惹麻烦罢了,现在这个情况下,她并不想被扯到那种是非中去。

远远地,已经开始又爆竹声响起来,哦,是了,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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