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话还未落,内膝便着着实实重重挨了身后蛮军一击,“跪下!”
丁开山被踹得膝盖一弯,又倔强挺直,破口大骂,“我跪你奶奶个卷子!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什么时候轮着跪你们蛮子了!”
“对!跪你奶奶个卷子!老子就不跪怎么着?有种弄死我!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杜书琼往日里是不怎么说脏话的,可今日却骂了个痛快!
他们二人的态度,激得身后蛮军动了火气,手中的刀又往里逼了逼!
“给我掌嘴!”
那蛮军将领也动了肝火,一声令下,左右蛮军上前,挥起手中刀鞘便朝着丁开山和杜书琼的嘴上拍去!
“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打击声传到城南耳中,城南看着他义父跟二爹满嘴的献血,双目通红,睚眦欲裂!
“住手!”
城南痛苦咆哮一声,手中惊鸿“戗啷”出鞘!
“哈哈哈!城南,你仗着你是修者闯我军营,杀我将士的时候,想没想到过这一天!”
那蛮军将领畅快大笑,笑声中满是报复的意味!
“我——让——你——住——手!”
城南的头垂了下去,可是气势却陡然而生,周身衣衫鼓荡,一头长发飞扬!
“住手?哈哈哈!城南,如今你亲友在我蛮军手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竟还敢威胁?”
那蛮军将领大笑,轻蔑看着城南,“我可以住手,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让他们住手,哈哈哈!”
可城南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一身气势愈涨愈高,直至他身边依稀可见溢出的灵气!
城南气势惊人,竟逼得那蛮军将领心中发慌!
“城南!我命你立即废去修为归降!不然我即刻要你亲友人头落地!”
那蛮军将领望着城南,咽了口唾沫,额间冒出了冷汗,拿丁开山与杜书琼威胁——他不是傻子,修者一怒,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老丁啊……看来咱们成了南儿的累赘呢……”
杜书琼牙都被拍掉了几颗,空中溢着鲜血,与丁开山道。
“是啊……”
丁开山也被打得凄惨,说话都有些漏风!
“他娘的南儿长大了……出息了……咱们反倒成了累赘呢……”
丁开山望着城南,眼中满是温情,眼前的城南,好似还是那个嗷嗷待哺,咧嘴笑着要他抱的婴儿!
“草他娘的!老子几时这么窝囊过!”丁开山眼中闪过一道狠色,“老子当了一辈子盗匪,脊梁骨都快让人戳折了,好不容易南儿有出息了,我这当爹的,怎能拖累他!”
“当家的!”
杜书琼叫了一声,猛然抬头看丁开山——他跟丁开山混了一辈子,听他的话哪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家的……你是当爹的,我也是当爹的啊,我这人心软,见不得伤心事儿,我……见不得你先走,老杜先走一步!”
杜书琼说着,猛然往蛮军刀上撞去!
“当家的……我下辈子……还跟你混……”
杜书琼望着丁开山,轻声喃喃,只是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一双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老杜!”
丁开山痛苦嘶吼一声,眼角溢出泪来!
“南儿!放手去搏,给爹搏个出息回来!你二爹胆子小!爹先走一步,去陪他了!”
丁开山朝着城南大喝一声,一头撞向了蛮刀!
“南儿……”
丁开山眼前的城南身影渐渐模糊,只至消失不见。
“义父你回来啦?抱抱!”
丁开山倒地,耳畔好似响起了城南幼时的声音,再追着他要他抱。
“南儿……乖……”
丁开山重重倒地,这不第城的盗匪头子,再也没了生机!
“啊——”
垂头的城南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猛然抬头,一双眸子腥红发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你——们——死!”
城南再度入魔,嘴角挂着邪笑,面目狰狞朝着蛮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