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珠果然不再说了,高高兴兴地从地毯上站起身来。
她才不想喊她呢!
见沈静芳还跪在地上,秦姝说道:“沈姑娘也别跪了,起来吧!”
沈静芳是她的准儿媳,秦姝对她的关注,可比徐慧珠多多了,当然,也会挑剔许多。
沈静芳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对秦姝越发恭敬了,再不肯行差踏错半步,比在徐夫人跟前都规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过,她心里是欢喜的。
她挑剔自己,才说明重视自己。
若是她对自己像慧珠那样,她才会担心。
她下定决心,要让秦夫人扭转对自己之前不好的印象。
这么想着,沈静芳谢过秦姝之后,也站起身来。
因为秦夫人的造访,秦姝到底没有去成救治所,只能打算下午再去了。
见秦姝原谅了自家女儿之后,徐夫人十分高兴,原本还想要再问问两家的婚事,但想到女儿还在旁边,秦姝似乎又没有提起的意思,只能作罢。
快到中午时,徐夫人才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
……
城外,朝廷军队驻扎地。
主帐内,气氛有些阴森森的。
朱错不说话,其他将领也不敢说话。
他手底下的将领,已经死了好几个,他们军医医术不行,又缺医少药,受了重伤,原本不该死的也死了。
再加上天气恶劣,粮草不充足,敌人又难缠,城池久攻不下,手底下兵士死伤众多,他们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已经有不少人要求朱错撤兵,何必跟旻州军死磕,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他们杀了九千岁,去杀其他的反贼不是很好吗?何必啃这块硬骨头。
可朱错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不相信,自己一世英名,会败在一个毛孩子手里。
但是,自己一直攻不下旻州,孙丞相也已经有些不满了。
甚至还派人前来呵斥他,质疑他的能力。其他地方的反贼,也开始不安分了,让他别盯着这一个地方,赶快去镇压。
临近过年,北边闹灾的几个地方,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造反,因为他被旻州给缠住了,朝廷无力镇压,那些反贼闹得越来越厉害,因此,孙丞相也坐不住了。
都怪他太自信了,只带了几万兵马,早知道,就带十几万大军过来,虽然粮草不足,但总有办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尴尬。
要不,他就赶快拿下旻州,向丞相证明自己的能力,要不然,他只能败走,去别处镇压反贼。越是拖下去,越是对他不利。
朱错挣扎了良久,还是决定要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次努力。
若是这一次,再无法攻破旻州,他就承认自己败了,以后再率军来攻打旻州。
做好了决定,朱错的脸色好了一些,用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说道:“后天,我们最后一次攻城,若是再攻不下,我们就放弃。”
“将军英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听到朱错的话,一众将领们都很高兴。
跟朱错不一样,他们早就无心再打下去了。打谁不是打,何不挑软柿子捏?
朱错闻言,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带着血丝的眼睛中,透出几分凶狠和决绝。
此时,旻州军的主帐里,主帅和将领们也都在商议,不过他们这里的气氛,却比朱错那边强多了。
他们是在城墙外面,护城河的里面,安营扎寨。
因为天气冷了,河水结了冰,每天都有人去破冰,万一结了冰,就算是没桥,敌军也能过来了,十分不安全。
“朝廷军快支撑不住了。”秦归分析了两军实力之后,冷静地说道,“这两天,应该就能决出胜负了。”
孙吉也点了点头,笑道:“就算他们能支撑,我们也不想再跟他们继续耗下去了,我还想过赶紧打完了,回家好好过个年呢!”
“说的是呀!早该跟他们决战了。”
其他人一听要过年跟家人团聚,都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即打过去,将朝廷军队彻底干翻。
秦昭成坐在上首,冷静地听他们说话。陈修远一身文士衫,离他最近,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等他们都说完了,秦昭成才说道:“你们说的不错,朱错是支撑不住了。这两天,他必定动手。不过,咱们为什么非要等他们主动攻击呢?何不掌握主动权。”
“元帅的意思是……”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秦昭成。
秦昭成笑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们被动挨打,难道你们不觉得憋屈吗?”
“当然憋屈了。我们实力可不比他们差,又占据地利人和,早想狠狠干他娘的了,好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一名大胡子将领,扯着大嗓门说道。
“对!干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