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面如死灰,闭上眼。
夜辞拍了拍薛鸿的肩,道,“你看,你的骨血,在朝阳肚子里,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嗯?”
薛鸿只是睁开眼,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朝阳面露欣然,道:“来人,准备马车回公主府。
朝阳身旁的宫人道:“公主,这叫小兰的宫人该如何处置呢?”
朝阳目光落在小兰身上,道:“杖毙。”
“慢!”薛鸿制止道,”这宫女是无辜的,是我见她生的娇俏,一时没忍住,对她做了这种事。朝阳,听我一句,若要我回去,就放了她罢。”
朝阳眼底却含满了热烈的愤恨,道:
“薛鸿!你把我当什么了,身为人妻,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有染,无论谁都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而她,秽乱宫廷,已是犯了宫中大忌了。”
薛鸿不耐的道:“公主,这是一条人命啊!你放过她,我和你回去,安安分分过日子。”
朝阳眼角含了泪意,道:“罢了,我们和离罢!我不想勉强一个心不在我身边的男人。”
“朝阳?”夜辞惊道。“你准备怎样?”
朝阳看了一眼他,道:“我去和父皇请求要去庵堂里带发修行,一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是皇家公主,怎么能去当庵堂里带发修行?”夜辞扶过朝阳的肩,道。
朝阳没回答夜辞,只是默默看了薛鸿一眼,道:“驸马,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我明天就和父皇提出和离,如此也不算负了我们曾经的情分了。”
薛鸿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朝阳挥剑割下衣袍衣角,冷静的道:“这是割袍断义!这一剑,断了我们的过往!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互不干扰!”
说罢,她扔下长剑,飞快的向殿外跑去。
“朝阳?”夜辞焦急的喊道,岂料朝阳头也不回的走了,听也不听他的呼唤。
薛鸿闭上眼,站在那里,也没有追出去。
夜辞看了薛鸿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砸了薛鸿一拳,然后匆匆走出殿外。
薛鸿站在那里,不顾脸上的伤口,只是一个劲的苦笑。
许妍只看见朝阳捂着脸奔出偏殿,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朝阳就已登上了马车。
“朝阳公主!”许妍弄不清事实,只是唤住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嫂嫂,我先回去了。”说罢她吩咐马夫,道,
“快回公主府!”
马夫只好赶车出宫回公主府。
目送朝阳公主的马车远去,许妍不由得叹了口气。
夜辞正好追出来,却不见朝阳的半点背影,和许妍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朝阳公主和驸马闹什么矛盾了?”许妍忍不住问道。
夜辞摇摇头,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许妍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