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儿面色如土,口里却道,“嫔妾确实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夜辞笑了,道,“从未有害人之心?碧儿,你的心性旁人不知,本宫难道不知道?本宫和你相处这些日子,也悉数知道了你的脾性。你的那点花花肠子,表面上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过本宫?”
胡碧儿知道事情败露,只是杵在哪里,道,
“冤枉啊!殿下。”
李氏心中一动,道,“殿下,胡良娣只是娇纵些,实在无什么过错,还请您多多包容些罢……”
“是啊,殿下!嫔妾实在是冤枉,没有这一回子事啊!”胡碧儿哭倒在地,道。
此时的胡碧儿早已自乱阵脚,生怕夜辞砍了她的头。
“没有这一回子事?冤枉么?”夜辞笑意愈加森寒,看向随心,道,
“把太医院的太医,还有李氏的丫鬟,以及和她私相授受的宫人唤来!”
随心看了眼夜辞,低头道:
“是。”说罢他匆匆跑了出去。
胡碧儿瘫坐一地,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氏则是眼眸里含了一丝绝望,不过她还未死心,他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再说真到了定罪的时候,她腹中的皇嗣定能救自己一命。
不一会,随心带着几人匆匆进了皓镧殿。
那几人看了一眼李氏,胡碧儿,俱是一愣,然后又迅速低下头。
“跪下!”随心喝道。
于是那几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夜辞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人,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也不着急,只是颇有深意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众人。
随心咳了咳,对站在一旁许久的老太医道,
“太医,请问这香枕中含有哪些药材呢?可否一一道出呢?”
老太医接过香枕,仔细嗅了嗅,然后缓缓道,
“这香枕里,含了藏红花,麝香等药材,这些药材本来是无害的,只是对孕妇身子亏损极大,容易使其滑胎。”
众人闻言,纷纷一惊,交头接耳,
“是谁这么狠心?要让太子妃滑胎?”
许妍却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李姐姐自己也枕着这个香枕,怎么会害我呢?”她俯身到李氏身前,一脸痛心,道,
“姐姐,你不会害我的,对吗?”
李氏却是言之凿凿的道:“当然不会,太子妃,我自己也用这个香枕,怎么会害你呢?或许只是做香枕的时候配错了药材,您千万别被蒙蔽了。”
夜辞朝随心使个眼色,道,把她房里的香枕拿来,让太医鉴定一下便是。”
“是。”随心低头,道。
李氏回头紧张的道:玲珑!”
玲珑刚想往外跑,就被眼尖的随心反手擒获。
李氏看了一眼身后,闭上眼,瘫坐在地上。
随心匆匆跑出殿外,去李氏的昭华殿,寻找蛛丝马迹。
胡碧儿看了一眼身后的蓉儿,蓉儿刚好抬起头,瞥见胡良娣的双眸,仿佛是要告诉她什么。蓉儿扯紧衣角,又迅速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