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些传闻。传说这里附近有一座学校，近期死了很多学生，所以被迫停学，学校可能宣布破产了。

“是吗？”她的头皮也有不少地方腐烂了，耳朵已经不成样子，头发也快掉光了。从张着的口里看进去，牙齿也脱落了不少，依稀还剩几颗。

“她为什么会在楼梯口摔死？”我问。

“你傻啊？她不瞎会在楼梯口摔死吗？”那个外国人笑盈盈的，好像在讲笑话一样，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

“那她的眼珠子是谁挖的？”我放下她的头颅问。

“正是在下。”外国人走了过来，“这一张牌过了，下一张。”他拎起那个头，远远地抛了出去。

我站了起来。

“那个头只是供尊驾取乐的玩具而已，不必大惊小怪。”那个外国人笑盈盈地说。

“喂！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心狠手辣，迫害一个小女孩，我虽然常年混黑道，但也看不下去了。”

“哦？”他依旧笑盈盈的。

突然，另一张塔罗牌飞了起来，那张牌上写着d、e、v、i、l，我看不懂。那张牌上“倏”地飞出了一条手臂，像一支箭一样朝我射过来，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击退了好几步。我靠到一棵树上，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来，砍断了那只手的大拇指，然后用脚踩住。

“你砍断的是你自己的手指，那只手是你的手。”

那只手消失了，地上的拇指也消失了。我不敢看我的左手，我只知道拿着刀的右手是完整的。我冲了过去。雷蒙德手一挥，塔罗牌全都掉了下来，落到他的手上。

“今天玩够了。明天再会。”雷蒙德转过身去，“好像还不行。”他取出其中的一张向我射来。我的左臂划开了一道口子，所幸伤口不深。雷蒙德变回了一开始的绅士的模样，然后化作一团黑雾离开了，只留下我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坐了下来。他说我砍断的是自己的手指。我不敢去看左手，生怕我砍的真的是我自己的。我伸出左手，用手背拍打旁边的树。我感受到我的大拇指还在。我转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还在。看来是那个外国人骗我的，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休息片刻，我就回家疗伤了。

晚上，我躺到床上，打算在睡前看点书。我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哈布斯堡秘史》，一共有6本。第一本讲的是鲁道夫一世女儿们的故事，第二本讲阿尔布雷希特二世，第三本是马克西米连大帝的故事，然后第四本则是美男子菲利普的逸话，第五本是关于玛丽亚特雷莎的，然而第六本则是外传：疯女胡安娜与地包天廷臣。前几天我已经看完了第一本，今天应该看第二本了。

我打开书，嚯，这个阿尔布雷希特二世真的好丑，大晚上的看这种书真瘆人。我刚想把书合拢，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欧尼酱，我可以进来吗？”是绫香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我说。

门开了。绫香像只小猫一样钻了进来，走到我的床前正坐。

“请问……先生您有多少私房钱？”绫香问我。

“你要干什么？”我进入戒备状态。

“那个……人家想要买那只猫玩偶嘛。欧尼酱能不能帮帮我？”绫香说。

果然要用我的钱。“我又没钱，我就200多了，穷到揭不开锅了。如果你实在想要猫的话，自己扮一个不就好了？”我搪塞她了几句。其实我还没那么穷，至少1000块总是有的，毕竟我是成年人啊。

她听到这话，就离开了。她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吧？万一被她发现我骗了她可就惨了。哎，等会儿，今天那个奇怪的外国人说他来找过绫香，刚才忘记问她了。算了，下次有空再问吧。

（雷蒙德说的三句英文，意思分别是：

因为我的心理疾病，我没有跟她好好相处。

精神分裂。

死神、恶魔、星星、月亮、最后一张，审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