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完这些事情后，沈虞端坐在位置。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切茜娅好奇的看着沈虞。

“先去将这座城市的全部诡异清扫一下，然后去看看那少年能做到什么程度。”

切茜娅点了点头，而后好奇的看着沈虞道：“其实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测试人性，你不就是人嘛，而且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啊？”

“这不是给我看的。”

沈虞站在窗边俯视着这一切。

“不是你看的？那是给谁看的啊？”

沈虞微微转头，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给某个心地善良的家伙看的。”

切茜娅一愣，而后依旧是一脸狐疑，而在沈虞的体内，或者说是精神世界中，白发和金发沈虞坐在床边，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场景。

“你真的支持他这么做吗？不管怎么样以你我的实力完全可以阻止祂们回来，不管人类和妖族是怎么诞生的，但是......”

金发沈虞眼中依旧是那悲天悯人的样子，他不忍的看着白发沈虞。

白发沈虞此刻猩红的瞳孔充满着漠视，这不是和之前那种一样，这是一种十分纯粹，对世间一切都毫无兴趣的样子，他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场景。

“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他，他想杀，我就陪他杀，而且我也早就看祂们不爽了。”

金发沈虞看着白发沈虞，他们两个从诞生起就一直存在，在那场战争后，他们又和沈虞融合成为沈虞的一部分。

“可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孩子，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这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白发沈虞转过头看着金发沈虞。

“从我们融合进他魂魄而后再分裂出来的那一天，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从我们被沈破城带走的那一天，我们就应该明白，他才是主。”

白发沈虞说完后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我们只需要听他的就好了，而且他也没有不尊重我们，他给予了这群人选择的机会，虽然只有一次，虽然很不公平。”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弱者没有资格去讲述公平，看着吧，看看这些因我们而诞生出来的生灵，会不会让我们失望......”

金发的眼中依旧不忍，他和白发不同，他代表极致的善意，哪怕他力量消退后退化成为圣母，他依旧是这世间极致的善意，除了诡异，他对一切都报以纯粹的善意。

当然，这种善意的前提是无法对沈虞产生威胁。

如果对沈虞产生威胁，那么他就是这世间最为强横的人类，而且，他其实并不是反对沈虞去杀人，去发动战争，他仅仅是反对沈虞打算一个人做这件事情.......

白发沈虞看着那空间的画面，猩红的瞳孔中显露出一抹担忧。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照顾那个黑色头发的孩子，到被黑色头发的少年照顾，两个本来除了善意和杀意没有其他情绪的魂魄，此刻却产生了其他的情绪。

而这股情绪的源头，就是沈虞.....

时至今日，白发沈虞也记得，在他们力量彻底退化的那天，那个明明只有几岁大的孩子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