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不见伊人的倩影。
更残漏尽,孤雁两三声。
往日的温情,只换得眼前的凄清···
梦魂无所寄,空有泪满襟。
几时归来呦,伊人呦!几时你会穿过那边的丛林···
那亭亭的塔影,点点的鸦阵,
依旧是当年的情景,只有你的女儿呦!已长得活泼天真,
只有你留下的女儿呦!来安慰我这破碎的心···
怀中抱,才是她的有情郎,
她的有情郎,望断云山···
不见妈妈的慈颜,漏尽更残。
难耐锦衾寒,往日的欢乐,
只映出眼前的孤单,梦魂无所依。
空有泪阑干,几时归来呦,
妈妈呦,几时你会回到故乡的家园···
这篱边的雏菊,空阶的落叶,依旧是当年的庭院···
只有你的女儿呦,已堕入绝望的深渊!
只有你被弃的女儿呦,在忍受无尽的摧残···
·
沈大民吹得是那样专情而又投入,沈正雄听的是那样痴迷。
他感觉这多年来,沈大民的笛声的确总是多少的带有忧伤,而这忧伤的曲调里,在那笛声的深处却总有一种向上的力量,给人鼓舞,给人激励,催人奋进。
他回到了家里,告诉母亲说,是他总也没去,沈大民想找他呆会,又怕他不在家,所以就让他去了。
母亲说:“真是我听说艾家你姨夫也给你说了一个是不,你咋啥都不跟妈说了呢?”
……
紧接着又是一个接一个来给沈正雄提亲的。
这个来提她表哥家的一个侄女。二十三了;
那个来提自己姐姐女儿家的闺女二十二了;
大花的母亲还跟严清华说,想让她一块跟她到沈天河家,给沈正雄说说她自己的亲外甥女。
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一段时间里,给沈正雄说亲的几乎都踏破了门槛。
同村的郝步长爱喝酒能说,有两个儿子,老大叫郝笑,也是像郝步长一样更爱喝。好笑个子不高,但跟他父亲一样能说会道。
但也许是男人那玩意从小就没发育好,像个肉丁似的,大伙一起洗澡的时候看到了,竟有人说,往后你别叫郝笑了,叫郝短吧。
但没想到从那以后,郝短还就叫开了,惯了就成了好短。
这一来就更有人调侃地说:“这爷俩可真好,一长一短。”
“那不一样,人家他爹是步长,他是七八短。”大伙本来就在笑,这一来就更是笑的没法。
而且从那以后,只要有谁说一长一短,就会想到那爷俩。
好短的母亲叫冷爽,生性也很风流,和柳笛的丈夫常先声一样,都是华夏乡卫生院的医生。但据说两个早就有两腿,可能不对,大概是一腿。
一天郝步长找到沈正雄媚笑着说:“乡卫生院有个医生,和你大妗子在一块。二十六了,长忒好,让你大妗子给你说说中不?”
过了些日子,常先声听说了这件事,当着沈正雄的面就直骂他:“去塔玛的吧,准是又喝多了咋的?那个小金医生长的是挺好,可那都三十三了!正雄你今年二十几了?”
“大舅,我今年三十了。”沈正雄说。
常先声说:“也都三十了啊,那还比你大三岁呢!你说这是啥塔玛玩意!连这事他都能蒙!没喝多就是不定想找你干啥!”
沈正雄忽然一下想起了郝步长说完那件事后的不几天,找到他跟他说:“我家你这大兄弟也总想跑点买卖,但没去过北京,知不道咋跑,你看?…”
沈正雄也没多想,就告诉他应该咋跑,到了北京去找怎样的饭店和宾馆,并且还热心的拿来了一大把名片给他。
他拿过去看,沈正雄忽然发现里面有两张是他正在送着的酒店,于是就说:“这两家我正在送,就别去了。其他这些也都是我去过的,但不是经理不在,就是厨师长没空的没有联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