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轻叩炉壁,发出空洞的回响,“里面应该藏着未用完的毒粉。”
管家连忙取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炉底。夹层中果然藏着个油纸包,拆开的刹那,一股刺鼻的腥甜扑面而来,与寒息草的气息如出一辙。
南宫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将油纸包递给身后的保镖:“送去化验,立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南宫瑾带着南宫月和南宫宇走进来,看到书房里的阵仗,故作惊讶:“爸,怎么了?”
他目光扫过瓷碟里的黑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爷爷中的是寒息草的毒。”
南宫博的声音冰冷,“就藏在你二叔三叔送的檀香里。”南宫月咋舌:“二叔三叔疯了?为了家产连爷爷都敢害?”
南宫宇推了推眼镜,附和道:“会不会是下人弄错了香?二叔三叔虽好赌,却不至于……”
“是不是弄错,等他们回来便知。”
林鹤年忽然开口,目光在三个小辈脸上转了一圈,“老南宫的遗嘱,你们都知道吧?”
南宫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爷爷提过,说要公平分配……”“公平?”
林鹤年冷笑,“除了给你爸的主业,其余产业都折成现金分给你们这些孙辈。可你二叔三叔欠的债,够分三次家产吗?”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南宫博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柜:“上个月二弟回来时,说这香是托印度的朋友特意订制的,还亲手给炉子里添了第一把……”
话未说完,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管家匆匆进来:“家主,二老爷和三老爷回来了!”
南宫博的脸色愈发难看,攥着油纸包的手指泛白。
萧墨悄然退后一步,挡在林鹤年身前
——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书房,左边的南宫平梳着油头,戒指上的钻石闪得刺眼;右边的南宫安面色蜡黄,眼角带着宿醉的红血丝。
“大哥,听说爸醒了?”
南宫平大大咧咧地坐下,随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南宫安则是来到南宫老爷子身旁。
南宫老爷子因为萧墨施针,此时已经因为排毒的原因睡下。南宫博将油纸包扔在桌上:“这是你们送给老爷子的香?”
南宫平和南宫安两人看到自己大哥如此都有些害怕,毕竟从小到大的血脉压制在那。
两人皱着眉走上前打开油纸包。南宫平抓起油纸包凑到鼻尖,刚嗅了两下捂着鼻子说道:“这不是我们送的香!”
南宫安也是辨别了一下说道:“我们带回来的老山檀是奶香味的,绝没有这种腥甜!”
此时南宫博说道:“老爷子就是中了这玩意的毒,香是你们给的配方,炉子也是你们寄回来的,你说你们不知道?”
南宫平和南宫安瞪大眼睛,南宫平说道:“什么?老爷子中毒?不是中风么?”
南宫安道:“我们怎么都不可能给老爷子下毒啊,我承认我做人是混蛋了一些,但是弑父这件事我绝对做不出来。”
南宫平猛地将油纸包扔在桌上,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得刺眼:“大哥!你怎能仅凭一包香就定我们的罪?”
他掏出手机翻出转账记录,“这是我在印度买香的凭证,卖家是德里最有名的香料商,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打国际长途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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