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直接打电话?”得,口气好像真有点酸了。
他低头笑看她一眼,手一松,搂上她肩头,重重地用力一下,“摄影棚里的工作,忌讳的东西多。特别是有大牌明星在场,他们的习惯多会随着名气成正比递增其古怪指数。你第一天上班,还是小心点好。”
原来,他也都是为她着想。
心口的那团窒闷,就这么一点点被他消掉。
眼角瞥到他将她特意为今天的工作准备的大包包,轻轻甩在了肩头上,那模样,仿佛寻常的男朋友都会帮女友提包包,那么自然,动作比别人都帅!
坐上车,阎立煌将女人的大包包扔在了法拉利后座上,回身给女人开门,拉安全带。
突然凑近那小脸一嗅了下,“什么东西那么酸?”
她目光一亮,娇斥,“对,酸得都冒泡儿了!所以你得负责任摆平。”
一双小手,正正拧上了他凑近的帅脸。
他眼眸深深,笑意融融,用力地捧着她的脸,嘬了极响的一口。
欢笑嬉闹声中,他们扬风起航,渐行渐远。
杨婉对着化妆镜认真地上妆,为了去见那位资深的电影人。
但脑子里,却转着刚才阎立煌的一颦一笑,寻思着,眉结愈深。
她迅速扫好了腮红,拿起桌边镶满了水晶钻饰的手机,拨了出去。
“邓云菲,你就那么怕我?”
邓云菲正支着黑框眼镜,头发微乱,加着班,被打扰了,听到来声,眉头也夹了起来,将桌脚一推,椅子滑到了窗边。
“呵,杨大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一个仰男人鼻息,常寻垮下之辱的戏子,她就是活一万年也不屑干这种行当。
无由的,邓云菲和丁莹在某些方面的观感,却不谋而和。
“邓云菲,别以为随便扔个小白菜过来,就能应付了事儿了。今天不过第一天,至少还有六天,不是么?”
这么长的时间,谁能保证半点儿纰漏都不出?!
“杨婉,你自己白目,有眼不识泰山,能怨谁。呵呵,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当初,搞不明白阎家忌讳花边新闻,不守本份,胡乱折腾。现在把情敌送到她面前,任她折腾,也不知所谓。连这点儿眼力界儿都没有,就靠嗲功媚功,能在那圈子里混几时。
若不是为了丁莹,杨婉这女人也不一定能拿到小破公司的形象宣传合约,更不可能再跟阎立煌有任何接触了。
杨婉的手指一紧,蒂梵妮的戒指勒得指节苍白,如她脸上迅速失去的血色,“邓云菲,你别得意。你跟了他那么久,还不是连他船都没爬上过一次。好歹,我也曾经拥有过。总比天天看到吃不到,心如刀绞,欲罢不能的好太多了!”
“杨婉,你也就这点儿嘴舌本事,你特么有本事的话,就不会连个……”
啪咔一声,电话被重重砸断。
邓云菲气结,扔了电话,进了浴室。
另一头,杨婉愤愤然扔了电话,咬着牙,在化妆镜前走来走去,直喘粗气儿。
天知道她有多么后悔,当初自己刚出道太过冒失,以为在圈子内部宣扬几句没什么事儿,就能让阎立煌带自己回阎家见家长。当时,阎立煌非常喜欢她,很宠她,每次探班,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她爱吃的小点心,还有小礼物。若是她没那么急躁,恐怕现在已经当起舒舒服服的豪门少奶奶,一年拍个一部经典剧集,也能红到老。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