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是……
我的男朋友,又高又帅又有钱!
大黄……
我要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立煌,阎立煌……
老天!
顿时只觉得整个脑袋像要开裂了似地,疼得太阳穴直跳。
身体像是抽筋似的,鬓角旁似乎有气息,微微轻拂,刹时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就像个僵尸似的,她缓缓地朝那股气流转过去,便正正对上一张半明半昧的纯男性脸庞,俊美如初见,可此时两人的距离,已全不似初见时那般遥远而高不可攀。
浓眉如刀,斜射入鬓,眼窝深陷,勾勒出立体丰铤的脸部线条,即使他此时闭着眼,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孩子气,仍然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腰际似乎正横亘着一只粗臂,一条腿也勾缠着,她的脖子下枕的绝不是枕头。
这距离,太近,太危险。
不!
她已经把那危险吞进肚子里,种下根了?!
已经不是懵懂少女,身体某一处的酸涩、湿粘,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用察看就知道身上会留着多少那壹夜一偷一欢的罪证。
罪、证!
可恶,该死,果然这酒就是天底下最失格儿的饮料,人类根本早就应该把它给取缔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安生许多。不会有酒后乱什么 ,酒后驾驶,等等,搞出人命案的几率也会大幅下降。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啊!
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莫及。
丁莹,你特么敢钩引我老公,老娘就要你好看。你这个不要脸的绿茶婊,小贱货!
五指收紧,却不想握紧的不是自己的手。
这一整夜,他都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过。或者,她已经忘记,她一直求着他不要离开,手里一松开就慌乱地直掉眼泪,他不得不握着她的手,才让她能安心入睡。
此刻,她像是踩着瘟神似地,抖了一下,立即挣开了那只大手。
大手轻轻滑落在身侧,男人的眉睫也微微抖动了一下。
丁莹什么也没发现。
她压抑着想要尖叫撕扯的冲动,呼吸遽紧,心口闷得阵阵发疼,在感觉要崩溃之前,她迅速翻下了大床,拣起地上凌乱的呐衣裙衫,逃似地,躲进了浴室。
关门的那一声重唤,终于让黑眸洞开,那里,一片沉黯,静无波澜。
丁莹一进浴室,就看到挂在那蓬蓬头上的小呐裤,顿时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低咒一声,扯过呐裤迅速套上,衣衫上仍留有淡淡的湿意,穿在身上微微发凉,却是一再提醒着,她经历了怎样的壹夜,狂野疯魔!
该死,怎么会这样?
她一定是在做梦!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容色憔悴,却掩不住红唇微肿,雪白的脖颈下,罪迹斑斑,青青紫紫叠成一片,惨不忍睹。
昨晚……
她狠狠一甩头,甩掉那一个又一个开始苏醒的片断,搅扰着脑子的清明,要把那已经一片狼籍的防守再次筑起,身夏一阵虚弱,却是深深的无力感。